〈木葉忍者村˙森林〉
那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古墓,在這森林深處,也許是在此長眠者不願外人叨擾才選在這裡。
一名忍者無聲無息的來到墓前,而他面前的墓碑上,刻著令人崇敬的稱號──『第四代火影之墓』。
「我也好久沒來看你了呢……」忍者微微的吐一口氣。「老師。」
微風颯颯吹起,身著木葉上忍制服的修長身影,靜的像是融入了周圍的空氣,而只是像這樣靜靜的駐足某處而不是埋伏,對大多時間必須身處戰爭前線的卡卡西來說也是難得。
「鳴人那小子,也長得越來越像你了呢,他已經升上了中忍,做事情終於穩重了一些…」卡卡西笑了笑,那是為人師表的欣慰。「出任務的時候,表現得也很好,跟以前總是莽莽撞撞的樣子差多了。」
「不過他最近好像有什麼心事,前幾天囔著要我帶他來你這裡,還會看著火影顏岩發呆…」
「大概是到了會對未來茫然的年紀吧,哈哈,雖然比別人晚了一點,但應該是不需要擔心,畢竟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他很堅強,當初把九尾封印在他體內的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人……」
卡卡西沉默的拂去了墓碑上的落葉跟灰塵,平時總不太表露情緒的他,今日眼神中卻明顯有著一絲猶豫。
「其實…鳴人最近──」突然一群鴿子飛過,像是被什麼驚擾了一樣。「…算了,也沒什麼……」
「那就…」卡卡西雙手合十。「下次再來看你。」
瞬身術施展的當兒,只見風沙捲起,而人沒了蹤影。
木葉第一的技師,面對恩師,仍有不敢坦白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將會左右未來的忍界局勢──再一次掀起大戰或是讓戰爭結束,歷史的分歧只繫在一個人的身上。
「嗨,」卡卡西愉快的現身在電線上。「我被請到森林中烏鴉的家作客了──」
「再編個好一點的藉口吧,卡卡西老師。」等了三小時的鳴人,努力不讓自己發動所有會的忍術或是丟出身上所有忍具攻擊恩師。
「不要那麼沒有幽默感嘛。」一派悠閒地從電線跳下,或許是玩笑開夠了,接著換成嚴肅的表情。「那麼,你真的想學?」
「當然,我一向都是有話直說的,老師你不也說──」鳴人表情堅定的摸了一下頭上護額的木葉標誌。「說得出就要辦得到。」
真的…太像了…。卡卡西直視那對藍眸,不禁如此心想。
「那…隨我來吧。」
☆ ☆ ☆
〈音忍者村〉
「大蛇丸,你找我?」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聽得出那是個正值青年的男子──冷酷且不帶情緒。
「佐助呀,你也實在是太見外了,跟我見面何必用這種方式呢?不出來讓我見見你俊美的臉?」
「我還有任務在身,有屁快放!」
「宇智波你竟敢對大蛇丸大人這麼失禮──」
「欸,沒關係,兜,你先退下去看看新一批的實驗品,等下我會需要他們。」
「可是──」一個眼神對上。「!」頸上宛如抵著巨蛇的毒牙。
「我相信你不會想違抗我,對吧,兜?」
「是……」
「好啦,佐助,閒雜人等都走了,你跟我單獨聊聊吧?」
「哼,閒雜人等?那男人不是你的右手嗎?你這麼形容他。」
「我想得到的只有你呀。」
「我說過在我殺了那個可恨的男人之前,不會把身體給你。」
「我不一定需要用你的身體了,呵呵~」那笑聲像是幻術的印,佐助腦中又浮出那不堪回想的過去──抓痕、喘息、血流不止、屈辱、痛苦……像是被巨莽纏住般動彈不得。
但過去就是過去,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悲劇一族的弱小末裔。
突然暗處飛來兩支苦無射向大蛇丸,但他輕鬆的避開。
「我猜你不喜歡我們之間的那種關係,對──啊…」
手裡劍劃傷了大蛇丸的臉頰。
「我不再那麼弱了,你最好記住這點,大蛇丸。」從黑暗中發動金縛之術的佐助,狠狠再射一支手裡劍,但卻故意射偏只割破衣領。
「如果你還想毀滅木葉,多做點正事吧,我要回去繼續監視木葉──」
「呵呵,」即使是被金縛之術綁住,還是不失從容「不是回去看那個九尾的小鬼嗎?」
大蛇丸感覺到他渴望的那個身體,不安的移動腳步──移往窗邊。
「他…是『曉』的目標,只要鎖定他就能抓到那個男人…」轉身,竟是映出怒火的雙眼洩漏了他本來完美的藏身「誰要是阻撓我,就算是你,我照殺不誤!」
語音是消失在落日夕陽照耀的森林中某處,而已經解開金縛之術的大蛇丸遷怒似的將來通知實驗品準備好的侍者給殺了。
「哼。」大蛇丸冷笑一聲,自座位上起身。「我可是不會容許任何背叛的,佐助,最好別對我有二心,否則我就提前毀了那個九尾的小鬼!」
☆ ☆ ☆
〈木葉忍者村˙森林〉
「啊啊啊──…」金色髮絲重重摔在地上,手摀著那塊已經不見封印的腹側。
「好了,今天練到這裡就好了,鳴人,」卡卡西將鳴人扶了起來。「這種事情急不來,而且若是你無法控制力量,對村裡會造成麻煩。」
「我…知道,」鳴人喘著氣,汗流夾背。「但是…如果我能控制的話,會是非常強大的力量,對吧?卡卡西老師,現在村裡會需要這股力量的──」
「傻瓜!」卡卡西怒斥。「你可不要看扁了我們這些上忍和其他人,你以為村子靠你一個人就能保護的了嗎?」
「我只是希望能像第四代火影一樣為村裡……」鳴人看往第四代火影之墓,眼神透露出堅毅的心願。
看到此情此景的卡卡西,心頭卻不禁一緊。
「唉我知道你想為村裡出一份力,但如果你真想當上火影,就應該曉得珍惜自己的命,如果你不看重自己的安危,就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你已經是小隊長了,難道你要帶著你的隊員去送死嗎?」
鳴人不語,但看他握緊拳頭就知道他在反省自己。
以教師與上忍的身分,卡卡西當然不會希望失去優秀的部下,但他心底其實也明白,他不希望鳴人犧牲的理由,比起其他中忍,似乎還更多一些。
「好啦,不要擺出這種臉嘛,」卡卡西用親熱天堂拍了一下鳴人的頭。「答應我今天練到這裡就好,我要先回村裡繳報告書了,要是明天早上被我發現你還在這裡,我就告訴小櫻──」
「哎呀呀~別這樣嘛,卡卡西老師,」鳴人馬上陪笑臉。「我在這裡休息一下馬上就回去了,你可別告訴小櫻這件事呀。」
「真是…好啦,我要先走一步了。」──『砰!』
鳴人目送卡卡西走後,獨自望著第四代火影的墓碑。
「這個封印…」右手蓋在封印浮現的地方。「就是你給我的,四代…」
「你為這個封印送命了對吧?」鳴人感傷的笑了笑。「一個忍者會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而拼命,對火影來說,村子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鳴人咬破拇指將自己的血印在墓碑上的『火影』二字。「我答應你,我會超越你、超越所有的火影,我還會保護木葉村的所有人…請你保佑我能成功學會,這是為了認同我的村裡的大家,我需要這股力量──」
『颯颯~』──「出來!」鳴人的苦無跟手裡劍在察覺到異樣的同時隨即朝四面八方射出。
暗處有個全身罩著斗篷的高大男子走出,他的眼睛已經在月光的照耀下透露出他的身分。
「宇智波…鼬?」鳴人馬上再拿出一把苦無警戒步步朝自己逼近的人。「你來木葉村幹嘛?」
「來帶你走。」
「你作夢!影分身之術!!!」數不清的鳴人往上跳起,齊聲大喊的音量足以響徹雲霄。「螺旋丸!!!」
『碰!!!』
「被那麼多個螺旋丸打中感覺怎麼樣呀──」
「不痛不癢!」黑色的苦無已經架在鳴人頸上了。「你跟我差太多了,乖乖跟我走──」
一掌打上後腦──『砰!』沒想到僅是分身。
「不要小看我,鼬。」本尊笑著「通靈之──啊~──…」
「還不錯,鳴人,你居然能逼我對你用寫輪眼…」正想抱起昏過去的鳴人,卻有如雨般的忍具飛向自己。「嘖…」
「發現S級罪犯˙宇智波鼬!」天天的雙昇龍已經提升到可以讓忍具自動鎖定攻擊目標的境界了──她只丟出捲軸,而大量的忍具直到逼近鼬的時候才猛然從捲軸中飛出,當然沒有一把傷到鳴人。
為了躲避剛才的忍具,鼬被逼到只能跳上樹枝,而上方卻還有寧次等著──「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四掌!…八掌!…十六──啊…」
寫輪眼真正繼承人的鼬對上使用白眼的寧次,血繼限界的力量應是不相上下,但在實戰經驗上卻還是鼬佔上風。
「好久不見啦,鼬…」卡卡西的口氣輕鬆愉快,不知情的人會認為他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你怎麼老愛找我學生的麻煩?」拉開護額讓寫輪眼追蹤上方正躲避寧次攻擊的鼬。
「天天,你先帶鳴人去找火影大人…寧次,讓開!」─『喀喀喀喀喀』─「雷切!!!」
一陣驚人的巨響隨著掀起的塵土落下後,只剩卡卡西一人站在錐狀凹洞的正中央。
「嘖,又被他給逃了。」
★ ★ ★
〈木葉忍者村˙醫院〉
「好暗哦,怎麼會這麼暗?這裡是哪裡啊?」鳴人邊咕噥著邊移開腳步朝不確定的方位亂走,也實在是沒辦法,周圍真的是暗到什麼都看不見了。
「有沒有人在啊?卡卡西老師?」──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伊魯卡老師~~~」──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小櫻?」──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綱手奶奶、好色仙人?」──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寧次、濃眉小子、鹿丸、牙?」──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鳴人停下了腳步,再也忍不住眼裡的霧氣。「搞什麼?為什麼大家都不在…」
突然,一道光打在鳴人身上,藉著那道光鳴人看見自己擦眼淚的手上,眼淚變成血,他吃驚的往上看,才發現頭上突然出現發光的圓盤好似月亮、而那又大又圓的月亮原來是寫輪眼,眼瞳中的月牙印記轉呀轉,鳴人看見自己的影像在那樣的旋轉下,支、離、破、碎……
「嗚哇哇哇哇──」慘叫著從病床上彈坐起來的鳴人,卻又馬上被一記直拳打得躺平回去。
「笨鳴人,這裡是醫院耶!你叫什麼叫!」
「喔喔,原來是小櫻……」摀著頭,鳴人知道這熟悉(?)的痛覺來自小櫻。
「還什麼『喔喔,原來是小櫻』呢……」小櫻深吸一口氣,大罵。「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呀你,笨蛋!那種時間你在那裡幹嘛呀?更扯的是你竟然碰到了宇智波鼬,你知道他有多危險嗎?要不是有天天、寧次跟卡卡西老師你早就死了啦,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
「大家…擔心我……」
「對呀,你不要老是讓別人擔心你好──」
「哦,鳴人你醒了呀。」後頭跟了一大票人的卡卡西很悠哉的走進病房,帶笑的眼神說著:『看吧,果然被小櫻罵了。』
『卡卡西老師你──』鳴人回瞪。
『誰叫你不趕快走,那裡離村子比較遠當然比較容易碰上牛鬼蛇神……』
這就是師徒之間感情深厚的證明,用眼神就能溝通。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用眼睛聊天,先跟我們解釋一下昨天的事好嗎?」被牙還有小李拖來探病的鹿丸瞪著鳴人跟卡卡西,因為還有一堆事趕著要忙,所以口氣十分不佳。
「嗯哎呀~其實也沒什麼啦──!」鳴人本想打混過去,但他察覺寧次好像在用白眼觀察自己的經絡系統、天天已經抓起了千本──好像在找可以逼人說真話的穴道、小李慢慢鬆開纏在手上的繃帶,而牙更是抓起了軍糧丸打算給赤丸吃下去。
「汪嗚~汪?」(譯:說不說?)
「呃~哈哈、大家別衝動呀,好好好,我說我說。」
「其實我只是去散散步而已呀,沒想到跑太遠了,所以就碰上了外面來的牛、鬼、蛇、神…」說到這四字還不忘瞪一下恩師。「我有點累了才被鼬打昏,不然憑本大爺三的本事兩三下就能解決他了啦啊哈哈~──!」
講完最後這句,鳴人突然覺得周圍聚集著強烈的殺氣。
──『啪、砰、碰!』
──「呀、噢、啊──────……」
「打完心情痛快多了,小櫻,走吧,我們去吃飯。」
「大家都這麼有精神,真是太好了!那我還有事先走囉──『砰!』」
「唉呀,還真是麻煩死了,我還得去找火影大人…」
「我也要去問有關復健的事,牙你要一起來嗎?你不也要找火影?」
「哦好呀。」──「汪!」(譯:好!)
等大家三三兩兩離開後,只留下寧次一人看著『嵌進』牆壁的鳴人。
「讓大家擔心了,真是抱歉。」鳴人重新躺回床上,收斂的神色有著歉疚。
「你如果覺得抱歉,就該多注意自己一點。」
「怪了,好像卡卡西老師也這麼說過,果然上忍的想法都差不多……」才聽見對方在反省總是重蹈覆轍,下一秒寧次又看到鳴人莫名滿足的笑容。「可是,剛才好快樂,雖然很痛,不過大家都已經很少像剛才那樣打鬧了吧?」
寧次聞言雙眼微微睜大。
「過了好多年呢,我都快記不清楚所有發生過的事了,我跟你在中忍選拔對打,一起組隊去追佐助……」用一種懷念的口吻,鳴人看往窗外。「有時候,會很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如果可以不要戰鬥,大家安穩的生活不也很好嗎?」
「…你的眼神,黯淡下來了……」
「什麼?」
「你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我說你的眼神比我還炯炯有神嗎?」
鳴人點頭。
「我很羨慕你、擁有那樣的眼神……」─就是那樣的眼神讓我開始注意你─「可是現在的你,卻已經失去了。」
「希望你……」寧次的手不自禁的撫上鳴人的臉頰。「把它找回來。」
「…寧、寧次?」鳴人困惑的聲音喚醒了寧次,他不好意思的收手。
「抱歉,那你好好休息吧……」
望著寧次離去的沉默背影,鳴人才稍稍發覺,有些事,在這幾年中,早已不同了。
篇名因為覺得扯了很多人進來感覺混亂才取作「交錯」。
自己最喜歡寧次的那一段,兩人都是幼時遭遇不幸的孩子……
此系列下一回《交錯》2
那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古墓,在這森林深處,也許是在此長眠者不願外人叨擾才選在這裡。
一名忍者無聲無息的來到墓前,而他面前的墓碑上,刻著令人崇敬的稱號──『第四代火影之墓』。
「我也好久沒來看你了呢……」忍者微微的吐一口氣。「老師。」
微風颯颯吹起,身著木葉上忍制服的修長身影,靜的像是融入了周圍的空氣,而只是像這樣靜靜的駐足某處而不是埋伏,對大多時間必須身處戰爭前線的卡卡西來說也是難得。
「鳴人那小子,也長得越來越像你了呢,他已經升上了中忍,做事情終於穩重了一些…」卡卡西笑了笑,那是為人師表的欣慰。「出任務的時候,表現得也很好,跟以前總是莽莽撞撞的樣子差多了。」
「不過他最近好像有什麼心事,前幾天囔著要我帶他來你這裡,還會看著火影顏岩發呆…」
「大概是到了會對未來茫然的年紀吧,哈哈,雖然比別人晚了一點,但應該是不需要擔心,畢竟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他很堅強,當初把九尾封印在他體內的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人……」
卡卡西沉默的拂去了墓碑上的落葉跟灰塵,平時總不太表露情緒的他,今日眼神中卻明顯有著一絲猶豫。
「其實…鳴人最近──」突然一群鴿子飛過,像是被什麼驚擾了一樣。「…算了,也沒什麼……」
「那就…」卡卡西雙手合十。「下次再來看你。」
瞬身術施展的當兒,只見風沙捲起,而人沒了蹤影。
木葉第一的技師,面對恩師,仍有不敢坦白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將會左右未來的忍界局勢──再一次掀起大戰或是讓戰爭結束,歷史的分歧只繫在一個人的身上。
「嗨,」卡卡西愉快的現身在電線上。「我被請到森林中烏鴉的家作客了──」
「再編個好一點的藉口吧,卡卡西老師。」等了三小時的鳴人,努力不讓自己發動所有會的忍術或是丟出身上所有忍具攻擊恩師。
「不要那麼沒有幽默感嘛。」一派悠閒地從電線跳下,或許是玩笑開夠了,接著換成嚴肅的表情。「那麼,你真的想學?」
「當然,我一向都是有話直說的,老師你不也說──」鳴人表情堅定的摸了一下頭上護額的木葉標誌。「說得出就要辦得到。」
真的…太像了…。卡卡西直視那對藍眸,不禁如此心想。
「那…隨我來吧。」
☆ ☆ ☆
〈音忍者村〉
「大蛇丸,你找我?」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聽得出那是個正值青年的男子──冷酷且不帶情緒。
「佐助呀,你也實在是太見外了,跟我見面何必用這種方式呢?不出來讓我見見你俊美的臉?」
「我還有任務在身,有屁快放!」
「宇智波你竟敢對大蛇丸大人這麼失禮──」
「欸,沒關係,兜,你先退下去看看新一批的實驗品,等下我會需要他們。」
「可是──」一個眼神對上。「!」頸上宛如抵著巨蛇的毒牙。
「我相信你不會想違抗我,對吧,兜?」
「是……」
「好啦,佐助,閒雜人等都走了,你跟我單獨聊聊吧?」
「哼,閒雜人等?那男人不是你的右手嗎?你這麼形容他。」
「我想得到的只有你呀。」
「我說過在我殺了那個可恨的男人之前,不會把身體給你。」
「我不一定需要用你的身體了,呵呵~」那笑聲像是幻術的印,佐助腦中又浮出那不堪回想的過去──抓痕、喘息、血流不止、屈辱、痛苦……像是被巨莽纏住般動彈不得。
但過去就是過去,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悲劇一族的弱小末裔。
突然暗處飛來兩支苦無射向大蛇丸,但他輕鬆的避開。
「我猜你不喜歡我們之間的那種關係,對──啊…」
手裡劍劃傷了大蛇丸的臉頰。
「我不再那麼弱了,你最好記住這點,大蛇丸。」從黑暗中發動金縛之術的佐助,狠狠再射一支手裡劍,但卻故意射偏只割破衣領。
「如果你還想毀滅木葉,多做點正事吧,我要回去繼續監視木葉──」
「呵呵,」即使是被金縛之術綁住,還是不失從容「不是回去看那個九尾的小鬼嗎?」
大蛇丸感覺到他渴望的那個身體,不安的移動腳步──移往窗邊。
「他…是『曉』的目標,只要鎖定他就能抓到那個男人…」轉身,竟是映出怒火的雙眼洩漏了他本來完美的藏身「誰要是阻撓我,就算是你,我照殺不誤!」
語音是消失在落日夕陽照耀的森林中某處,而已經解開金縛之術的大蛇丸遷怒似的將來通知實驗品準備好的侍者給殺了。
「哼。」大蛇丸冷笑一聲,自座位上起身。「我可是不會容許任何背叛的,佐助,最好別對我有二心,否則我就提前毀了那個九尾的小鬼!」
☆ ☆ ☆
〈木葉忍者村˙森林〉
「啊啊啊──…」金色髮絲重重摔在地上,手摀著那塊已經不見封印的腹側。
「好了,今天練到這裡就好了,鳴人,」卡卡西將鳴人扶了起來。「這種事情急不來,而且若是你無法控制力量,對村裡會造成麻煩。」
「我…知道,」鳴人喘著氣,汗流夾背。「但是…如果我能控制的話,會是非常強大的力量,對吧?卡卡西老師,現在村裡會需要這股力量的──」
「傻瓜!」卡卡西怒斥。「你可不要看扁了我們這些上忍和其他人,你以為村子靠你一個人就能保護的了嗎?」
「我只是希望能像第四代火影一樣為村裡……」鳴人看往第四代火影之墓,眼神透露出堅毅的心願。
看到此情此景的卡卡西,心頭卻不禁一緊。
「唉我知道你想為村裡出一份力,但如果你真想當上火影,就應該曉得珍惜自己的命,如果你不看重自己的安危,就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你已經是小隊長了,難道你要帶著你的隊員去送死嗎?」
鳴人不語,但看他握緊拳頭就知道他在反省自己。
以教師與上忍的身分,卡卡西當然不會希望失去優秀的部下,但他心底其實也明白,他不希望鳴人犧牲的理由,比起其他中忍,似乎還更多一些。
「好啦,不要擺出這種臉嘛,」卡卡西用親熱天堂拍了一下鳴人的頭。「答應我今天練到這裡就好,我要先回村裡繳報告書了,要是明天早上被我發現你還在這裡,我就告訴小櫻──」
「哎呀呀~別這樣嘛,卡卡西老師,」鳴人馬上陪笑臉。「我在這裡休息一下馬上就回去了,你可別告訴小櫻這件事呀。」
「真是…好啦,我要先走一步了。」──『砰!』
鳴人目送卡卡西走後,獨自望著第四代火影的墓碑。
「這個封印…」右手蓋在封印浮現的地方。「就是你給我的,四代…」
「你為這個封印送命了對吧?」鳴人感傷的笑了笑。「一個忍者會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而拼命,對火影來說,村子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鳴人咬破拇指將自己的血印在墓碑上的『火影』二字。「我答應你,我會超越你、超越所有的火影,我還會保護木葉村的所有人…請你保佑我能成功學會,這是為了認同我的村裡的大家,我需要這股力量──」
『颯颯~』──「出來!」鳴人的苦無跟手裡劍在察覺到異樣的同時隨即朝四面八方射出。
暗處有個全身罩著斗篷的高大男子走出,他的眼睛已經在月光的照耀下透露出他的身分。
「宇智波…鼬?」鳴人馬上再拿出一把苦無警戒步步朝自己逼近的人。「你來木葉村幹嘛?」
「來帶你走。」
「你作夢!影分身之術!!!」數不清的鳴人往上跳起,齊聲大喊的音量足以響徹雲霄。「螺旋丸!!!」
『碰!!!』
「被那麼多個螺旋丸打中感覺怎麼樣呀──」
「不痛不癢!」黑色的苦無已經架在鳴人頸上了。「你跟我差太多了,乖乖跟我走──」
一掌打上後腦──『砰!』沒想到僅是分身。
「不要小看我,鼬。」本尊笑著「通靈之──啊~──…」
「還不錯,鳴人,你居然能逼我對你用寫輪眼…」正想抱起昏過去的鳴人,卻有如雨般的忍具飛向自己。「嘖…」
「發現S級罪犯˙宇智波鼬!」天天的雙昇龍已經提升到可以讓忍具自動鎖定攻擊目標的境界了──她只丟出捲軸,而大量的忍具直到逼近鼬的時候才猛然從捲軸中飛出,當然沒有一把傷到鳴人。
為了躲避剛才的忍具,鼬被逼到只能跳上樹枝,而上方卻還有寧次等著──「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四掌!…八掌!…十六──啊…」
寫輪眼真正繼承人的鼬對上使用白眼的寧次,血繼限界的力量應是不相上下,但在實戰經驗上卻還是鼬佔上風。
「好久不見啦,鼬…」卡卡西的口氣輕鬆愉快,不知情的人會認為他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你怎麼老愛找我學生的麻煩?」拉開護額讓寫輪眼追蹤上方正躲避寧次攻擊的鼬。
「天天,你先帶鳴人去找火影大人…寧次,讓開!」─『喀喀喀喀喀』─「雷切!!!」
一陣驚人的巨響隨著掀起的塵土落下後,只剩卡卡西一人站在錐狀凹洞的正中央。
「嘖,又被他給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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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忍者村˙醫院〉
「好暗哦,怎麼會這麼暗?這裡是哪裡啊?」鳴人邊咕噥著邊移開腳步朝不確定的方位亂走,也實在是沒辦法,周圍真的是暗到什麼都看不見了。
「有沒有人在啊?卡卡西老師?」──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伊魯卡老師~~~」──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小櫻?」──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綱手奶奶、好色仙人?」──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寧次、濃眉小子、鹿丸、牙?」──沒有回答,沒有人在。
「……」鳴人停下了腳步,再也忍不住眼裡的霧氣。「搞什麼?為什麼大家都不在…」
突然,一道光打在鳴人身上,藉著那道光鳴人看見自己擦眼淚的手上,眼淚變成血,他吃驚的往上看,才發現頭上突然出現發光的圓盤好似月亮、而那又大又圓的月亮原來是寫輪眼,眼瞳中的月牙印記轉呀轉,鳴人看見自己的影像在那樣的旋轉下,支、離、破、碎……
「嗚哇哇哇哇──」慘叫著從病床上彈坐起來的鳴人,卻又馬上被一記直拳打得躺平回去。
「笨鳴人,這裡是醫院耶!你叫什麼叫!」
「喔喔,原來是小櫻……」摀著頭,鳴人知道這熟悉(?)的痛覺來自小櫻。
「還什麼『喔喔,原來是小櫻』呢……」小櫻深吸一口氣,大罵。「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呀你,笨蛋!那種時間你在那裡幹嘛呀?更扯的是你竟然碰到了宇智波鼬,你知道他有多危險嗎?要不是有天天、寧次跟卡卡西老師你早就死了啦,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
「大家…擔心我……」
「對呀,你不要老是讓別人擔心你好──」
「哦,鳴人你醒了呀。」後頭跟了一大票人的卡卡西很悠哉的走進病房,帶笑的眼神說著:『看吧,果然被小櫻罵了。』
『卡卡西老師你──』鳴人回瞪。
『誰叫你不趕快走,那裡離村子比較遠當然比較容易碰上牛鬼蛇神……』
這就是師徒之間感情深厚的證明,用眼神就能溝通。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用眼睛聊天,先跟我們解釋一下昨天的事好嗎?」被牙還有小李拖來探病的鹿丸瞪著鳴人跟卡卡西,因為還有一堆事趕著要忙,所以口氣十分不佳。
「嗯哎呀~其實也沒什麼啦──!」鳴人本想打混過去,但他察覺寧次好像在用白眼觀察自己的經絡系統、天天已經抓起了千本──好像在找可以逼人說真話的穴道、小李慢慢鬆開纏在手上的繃帶,而牙更是抓起了軍糧丸打算給赤丸吃下去。
「汪嗚~汪?」(譯:說不說?)
「呃~哈哈、大家別衝動呀,好好好,我說我說。」
「其實我只是去散散步而已呀,沒想到跑太遠了,所以就碰上了外面來的牛、鬼、蛇、神…」說到這四字還不忘瞪一下恩師。「我有點累了才被鼬打昏,不然憑本大爺三的本事兩三下就能解決他了啦啊哈哈~──!」
講完最後這句,鳴人突然覺得周圍聚集著強烈的殺氣。
──『啪、砰、碰!』
──「呀、噢、啊──────……」
「打完心情痛快多了,小櫻,走吧,我們去吃飯。」
「大家都這麼有精神,真是太好了!那我還有事先走囉──『砰!』」
「唉呀,還真是麻煩死了,我還得去找火影大人…」
「我也要去問有關復健的事,牙你要一起來嗎?你不也要找火影?」
「哦好呀。」──「汪!」(譯:好!)
等大家三三兩兩離開後,只留下寧次一人看著『嵌進』牆壁的鳴人。
「讓大家擔心了,真是抱歉。」鳴人重新躺回床上,收斂的神色有著歉疚。
「你如果覺得抱歉,就該多注意自己一點。」
「怪了,好像卡卡西老師也這麼說過,果然上忍的想法都差不多……」才聽見對方在反省總是重蹈覆轍,下一秒寧次又看到鳴人莫名滿足的笑容。「可是,剛才好快樂,雖然很痛,不過大家都已經很少像剛才那樣打鬧了吧?」
寧次聞言雙眼微微睜大。
「過了好多年呢,我都快記不清楚所有發生過的事了,我跟你在中忍選拔對打,一起組隊去追佐助……」用一種懷念的口吻,鳴人看往窗外。「有時候,會很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如果可以不要戰鬥,大家安穩的生活不也很好嗎?」
「…你的眼神,黯淡下來了……」
「什麼?」
「你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我說你的眼神比我還炯炯有神嗎?」
鳴人點頭。
「我很羨慕你、擁有那樣的眼神……」─就是那樣的眼神讓我開始注意你─「可是現在的你,卻已經失去了。」
「希望你……」寧次的手不自禁的撫上鳴人的臉頰。「把它找回來。」
「…寧、寧次?」鳴人困惑的聲音喚醒了寧次,他不好意思的收手。
「抱歉,那你好好休息吧……」
望著寧次離去的沉默背影,鳴人才稍稍發覺,有些事,在這幾年中,早已不同了。
篇名因為覺得扯了很多人進來感覺混亂才取作「交錯」。
自己最喜歡寧次的那一段,兩人都是幼時遭遇不幸的孩子……
此系列下一回《交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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