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銘印效應1

「只能拜託你了,卡卡西先生。」號稱木葉村內最強的審問專家,森乃伊比喜帶著三分無奈的神色將一份文書拿給了卡卡西。
「這…」不過卡卡西也是很明顯的表現出沒有接這份工作的意願,「可是,我不太想審問這個傢伙。」根本是看到第一頁的照片就打了退堂鼓。
「一般的方法對他根本無效,他的能力…很棘手。」
「沒叫寧次或是靜音小姐先問過嗎?」
「日向先生說他從來沒看過這種身體構造,找不到主要的穴位根本無法阻止查克拉流動;靜音小姐則是因為出任務還沒回來……」
「那怎麼會找我呢?我用的拷問方法跟你們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因為…是犯人要求的。」伊比喜不太情願說出這個理由,身為拷問專家卻拿一個罪犯沒輒已經讓他感覺顏面盡失了,這理由更讓他感覺自己被一個卑劣的罪犯擺佈。「只能拜託你了,卡卡西先生,大蛇丸跟曉最近越來越猖狂,火影大人很看重可能從他那裡得到的情報。」
榨光最後一丁點的利用價值嗎?卡卡西心想,對這種做法不置可否。「我實在不認為他會乖乖說出什麼有用的情報,就連他被抓回來都很像是設計好的騙局…不過,既然是火影的命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卡卡西開始翻閱前幾次的審問紀錄,問道:「他被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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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級重犯審問間〉

卡卡西用瞬身術來到一座幽暗的建物前,這地方他還認得,在忍界大戰期間被當成緊急救治所的其中一個設站點,好替前線的傷患進行急救,現在則是拿來當作特殊罪犯的審問間及禁閉所,與一般監獄不同的是,這座建物並不配置太多的人留守,因為四周都有設計且佈置精巧的結界,如果有哪個罪犯膽敢逃獄,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卡卡西走上了二樓最裡頭的房間,外頭跟壞掉的醫療用品一起堆放的拷問刑具,讓這終年照不到陽光的角落房間,更顯陰森。

「你終於來了呢,卡卡西,呵呵呵~」卡卡西才走到門前而已,裡頭就傳來那傢伙惹人厭的笑聲──那笑聲中帶著企圖成真的愉悅,怎麼聽怎麼叫人反感。「我等很久了呢。」
卡卡西沉默的拉開門,將一些審問需要用到的紙筆草率的丟在桌上。
「哦感覺你不是很高興看到我嘛,真叫人傷心,你知道我為了見到你吃了多少苦頭嗎?」頭上罩著布袋的人卻能這麼精準的察覺出別人的情緒,讓人不禁懷疑他的感官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不要廢話了,我們開始吧。」卡卡西坐下。「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聽說你們只把我列為A級罪犯是嗎?」不屑的恥笑。「還真是看不起人呢。」
「有關於曉的事,你對他們了解多少?」卡卡西用著平板的聲音詢問。
「不過呀想想也對,我不像佐助、鼬還有大蛇丸那樣厲害,只次他們一個等級也不錯了啦。」無所謂的把罪孽深重程度講成競賽名次一樣。
「我再問一次:有關於曉的事,你對他們了解多少?」
「哼呵,佐助不愧是被選中的人,」兜諷刺的說。「那個可惡的小子,從他來我們那裡半年之後我就漸漸壓不住他了──噢。」
像是受不了各說各話,卡卡西狠狠的賞了兜一拳──「回答我的問題。」
「這麼快就沒耐性啦,卡卡西,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那麼暴躁的,這麼急著想知道佐助跟鼬的消息嗎?」
「那兩個人跟你一樣都是叛忍,叛忍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條。」
「你不會那麼絕情的,我知道你還是很關心他們兩兄弟…」話說一半突然嘆了一口氣。「真羨幕他們倆,一個是你部下,一個跟你共事過,如果是我,就會好好利用所有可能接近你的機會。」
「音忍村呢?大蛇丸最近的動向怎麼樣?有任何具體或構思中的行動計畫嗎?」卡卡西打算忽略前一句發言。
「我曾經發過誓,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你弄到手。」隔著布袋,兜的聲音仍然鏗鏘有力。「不過你從來都沒注意過我嘛。」
「其實你被抓只是個假象吧,是不是大蛇丸派你回來部署?大蛇丸到底在計畫打算什麼?快把一切都說出來!」
「我被抓回來只是因為想見你而已,不過…這樣被罩著頭套根本什麼也看不見,雖然我還是可以猜出你每個表情,對,就算你也是一直都戴著面罩也一樣--噢咳咳咳…」
卡卡西終於不耐煩的把筆折斷,他惱怒的勒住兜的後頸,將兜壓制在桌子上。
「少廢話,如果你說不出有用的情報就準備上刑場吧。」
「咳呵…嘿嘿…噁咳咳咳…我才不在乎勒,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什麼目的?」卡卡西稍微放輕了力道,他以為終於能挖到一些情報了。
「跟你這樣兩個人獨處,得到你的注意,就跟我預料的一樣。」
「別再鬼扯些有的沒的!把你真正的目的說出來。」
「真的只是為了想得到你的注意、想要讓你對我印象深刻,只是這樣而已,我就幾乎什麼都做遍了,被蝎下術、被安排進木葉村演個不起眼的下忍收集情報、被教導成一名醫忍、被強迫成為大蛇丸的右手…雖然有時我也蠻樂在其中的,等到大蛇丸解開我身上的術之後、等到我叛逃之後,雖然還是被大蛇丸所束縛,但我──」
「我可沒興趣聽你的生平,」卡卡西冷酷的說。「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你有點貢獻的話,或許我還可以讓上頭考慮讓你死得輕鬆點。」
「既然要死還不如用最痛苦的死法,好歹這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後一件可以『享受』的事呢。」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卡卡西已經懶得浪費力氣了,他放開了兜,然後開始拾起桌上的紙筆。
「等等,你如果還想知道有關大蛇丸跟曉的事──」
「說實在話我已經不指望你了。」
「不─────」像是被什麼驚嚇到了一樣,兜的聲音突然充滿了驚惶跟恐懼。「別、對不起,不要對我失望……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蝎大人、大蛇丸大人…我知道錯了,請原諒我……」
卡卡西覺得其中有異,剛剛還直呼蝎和大蛇丸的名諱,現在卻又突然用起敬稱,還對著兩個並不在這裡的人道歉,彷彿他們正對他施以嚴厲的懲戒一般。
卡卡西將兜的頭套拿下,發現兜不只兩眼空茫嘴角淌著口水頭還倒在桌上抬不起來,嘴裡喃喃念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詞句,跟卡卡西印象中那個精明算計的音忍村策士差多了。
「我再也再也不敢了…我…我不想躺上床…我還不想睡,不要逼我上床!」兜閉眼時揮舞著被銬住的雙手好像想對抗什麼,「拜託,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但睜眼時卻又不斷的懇求。
卡卡西按住兜的雙手,將他扶正,拍了拍他的臉頰想讓他從幻覺中醒過來,不過效果並不好,他仍然不斷抵抗,並且驚聲怪叫起來。
「好了好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卡卡西對著兜吼。
卻沒想到這讓兜安靜了下來,他不再尖叫,也不會亂揮拳頭,而是安分守己的坐好,一臉認真的等待卡卡西發落。
卡卡西雖然覺得很詭異,但既然對方表明了有合作意願─雖然方式十分詭異─那何不好好利用呢。「就把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大蛇丸最近的計畫、你們跟曉之間的關係還有你們是不是有跟任何忍者村私下結盟等等,一五一十告訴我。」
「嗯……」兜低頭看著自已交握的手,壯聲詞過一段不短的時間,才開始道出所有他曉得的事情。「大蛇丸最近的重心都擺在佐助身上,因為轉生的限制時間就快到了,但寫輪眼的進化卻一直沒有更多進展,雖然肉體的部分算是相當成熟並且就各種標準來說都非常優異,不過好像還是無法令大蛇丸滿意,大蛇丸私下在研究為何鼬的寫輪眼跟佐助的不同──」
「私下?!你沒有協助研究嗎?」
「……或許是不希望我掌握太多資料吧?!」兜微微蹙著眉。「他可能在提防是醫忍的我找出寫輪眼的缺陷反制他的可能性吧。」
「大概從兩個月前開始,他就跟佐助形影不離,一方面是為了加緊寫輪眼的訓練,一方面也是他要親自防範佐助可能逃走,目前在隨行的人員當中已經沒有人可以壓制佐助了,就連我也一樣……」兜吞了口水繼續說。「至於我們跟曉的關係…既然大蛇丸背叛了曉,當然曉跟我們是敵對關係,其實就這一點來說,我們跟木葉忍者村是相同的立場,認為曉是礙事的存在;不過就他們可能計畫阻撓大蛇丸轉生,曉等於是木葉忍者村的盟友……這三方彼此牽制,只要有一方先採取行動就可以在瞬間決定敵我關係,第一個可能的時間點是大蛇丸即將轉生,如果曉跟木葉忍者村無法成功阻止這件事,那麼下一個時間點就是大蛇丸轉生後的動向,幾乎可以確定他會先針對木葉忍者村發動攻擊,就算風之國對同盟條約忠誠,但由於小國跟另外三大國都希望火之國垮台…也就是木葉忍者村必須做好被多方攻擊的心理準備……」
「與其關心我們跟其他忍者村結盟與否還不如擔心我們到底滲透進多少國家的軍事組織,每到一個新據點大蛇丸都會去進行遊說的工作,並且會吸納各地離散的忍者集團加入音忍效力,『木葉三忍』的名號還真是歷久不衰呀呵…」兜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彷彿認為這件事十分諷刺。「目前雖然還沒有任何正式的條約,但只要大蛇丸有具體的動作,就會有很多小國群起響應,火之國與木葉忍者村處在一個太令人覬覦的地位了,自然招人妒恨……」
「你曉得為何大蛇丸如此執著於摧毀木葉忍者村嗎?」
「不知道,」兜毫不遲疑的搖頭。「他似乎計畫這件事情很久了,不過我從未聽他談及他的動機,我不能問也沒有興趣知道。」
「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回到木葉忍者村?是大蛇丸指派你這麼做的嗎?」
「……」兜側著頭沉默了頗久,後來只搖搖頭。「不…我回來跟他沒有關係……」
「那你──」
「我-我回來是為了,我想找個人。」
因為卡卡西有點擔心他想找的是自己所以就沒再繼續問下去了。
「那今天就暫時先到此──」
「請問…請問我的表現如何?」
啊?卡卡西心底對兜的這種種反應雖然一頭霧水,但身為教師的他像是有點職業病似的:「怎麼說呢?呃-你表現的還不錯。」
為了在第一時間內向上級稟報審問結果的卡卡西並沒有注意到兜的表情變化,他只是很快的站起身來,準備馬上再趕到火影的辦公室,但他沒料到兜也跟著起身,因為無法確定兜到底想做什麼,為了以防萬一卡卡西手摸向腰包手指勾起一把苦無,但仍先用警告的方式──「欸安分點。」

但兜卻做出了更難以理解的舉動──他跪了下來。
「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替您效勞,主人?」



對於卡兜的妄想可能始於,那時中忍選拔第三關的預試,卡卡西在佐助的加護病房對兜說:『你還真是個任性的孩子。』(其實還有『你不要太小看大人了』但被我省略了);另外木葉毀滅行動失敗後,兜要逃之前還笑笑的對卡卡西說:『果然早就被你給看穿了...』

萌點相當小沒錯…冷萌就是在奈米萌點上討生存的一門藝術。

我06年寫這篇時還假設鼬曾跟卡卡西曾在暗部共事過,在火影都已經完結五年的現在看來若當時我能把這種先知能力用在買彩票上,現在應該發了…

有關篇名《銘印效應》從網路上找到的一點解釋:
「銘鑄」行為=「銘印」(imprinting)行為銘印是一種特殊的學習行為,對於特定刺激訊息的學習過程發生的次數很少,甚至僅需要發生一次,就會對動物個體產生終生的行為影響,而且銘印通常有階段性的因素,也就是說,僅在某一特定發育時期能夠接受這種刺激訊號並產生記憶,超過這個時期,動物即使重複地接受到這類訊息,也不會產生與銘印同樣的記憶效果。例如母親之於子女,銘印使得幼小動物對於母親產生記憶,追隨並摩倣母親的行為。<BR><BR>1973年,勞倫茲博士與其他兩位動物行為學者同獲頒諾貝爾醫學獎,以褒揚他們在動物行為學上的奠基成就。勞倫茲得獎的因素,在於其嚴謹的觀察與實驗設計,將大家難以定義的「動物行為」,詳細研究並得到許多突破性的理論,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就是「銘印效應」。

好險有找到這個生物行為,不然這篇本來可能要被取做〈筆錄〉的.....

此系列下一回《銘印效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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