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號星期五。
日月軌跡的記數與星期的循環搭配出最令人懼怕的組合。
傳說,這個妖魔作祟的日子,女巫將群聚舉辦盛宴。
四處散逸的強大魔力,足令世界產生百年難得一見的異變。
一個真理正義也不得不讓位萬惡邪道的日子──
十三號星期五-Black Friday─……
魔,蠢蠢欲動。
★ ★ ★
「你們覺不覺得今天好像很安靜呀?」小麋鹿舉著刀叉,一如平常地等在餐桌前,跟同伴閒聊。
「嗯…對耶,你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我剛才就覺得怪怪的……」騙人布摸了摸下巴。「啊啊我知道了,原來是少了魯夫的大吵大鬧……」
「船長先生?」羅賓擱下手邊的書。「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啊啊好餓哦。」娜美推開廚房的門。「我今天完成了好幾張地圖呢…欸咦,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覺得魯夫今天很安靜。」
「啊對,怪不得我地圖畫得這麼快,原來就是因為他一整天都沒吭聲,是睡著了嗎──」
「娜美小姐、小羅賓,晚餐準備好了。」香吉士微微鞠躬,但他的臉上不見平時的笑意,且招呼的聲音聽來冷漠了一些,只是這些細節已經被眾人的飢餓轆轆掩蓋過去了。
「哇啊可以吃了嗎?太好了。」
「咦索隆怎麼沒來吃晚餐?」
「大概跟魯夫一樣都還在睡吧,喬巴你去叫一下他們兩個。」
「哦哦好。」
咚咚咚跑到船尾的喬巴,果不其然看到在船尾左側熟睡的劍士。
「索咦-?魯夫?」踏上最後一層階梯的喬巴,沒想到會看到船長也在這。
魯夫改穿一身的黑,倚著船尾右側的欄杆,跟劍士唯一的不同是──他醒著,而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睡在對面的劍士瞧。
「嗯是喬巴啊。」
「晚餐好了哦,我是來叫你跟索隆的。」本來以為會看到橡膠惡魔果實人會興高采烈的跳下樓梯,直奔廚房,可是對方只是壓低了帽沿,靜靜的轉過身。
「哦那你叫一下索隆,我先下去了。」
用餐的過程已經不是莫名其妙的靜悄悄──根本就是死氣沉沉。
「魯夫。」
「啊?」
「你-你怎麼了嗎?」
「沒有啊,幹嘛問?」
「你今天好安靜哦。」
「哼呵。」船長用著不像他的方式淺笑了一下。「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什麼特別的──」
「吃飽了突然好睏啊,」船長伸長手將餐盤丟入水槽中。「先吃到這我要去睡一下,晚點再起來吃。」
船長的話不知何時如此有感染力,突然大家都打起哈欠來。
「嗯啊~~~~~」娜美沒氣質的張大嘴打哈欠。「魯夫這麼一講,我好像也有點累了呢。」
「對啊,我也是……」騙人布抹掉了眼角因為打哈欠而擠出來的眼淚。
「我、我要去睡覺了,大家晚安……」小麋鹿一邊揉眼睛一邊踏著沒有活力的步伐走出了廚房。
而不論何時何地都能保持優雅的歷史學家,以三輪花全方位防止打哈欠的醜態外洩,向此時還在廚房裡的幾個人點個頭也尾隨小麋鹿離開用餐的地方。
「搞什麼?大家怎麼回事?」索隆喝了一口湯,望著紛紛走出去的大家,不禁奇怪。
「只有你有睡午覺──嗯哈~~~你勒香吉士?」
「我還好。」廚師半舉起煙示意。「至少得把廚房清乾淨,你睏的話就去睡吧。」
「嗯哦……」
「真是的,每個人都這麼不經累……」劍士一邊吃一邊碎嘴,絲毫沒察覺站在水槽前清洗餐盤的廚師臉上的那一抹微笑,別有深意。
★ ★ ★
用過晚餐後,劍士決定去散散步順便欣賞夜色
在此處不知名的島嶼中漫步,夜晚的森林雖然靜謐卻饒富生氣──大自然的蟲鳴鳥叫聽得一清二楚,劍士知道自己是過客,所以並無意去打擾本就居於此的不論生物抑或是鬼神,而他們也同樣不戒備劍士,這種心有靈犀的相互尊重禮讓和諧,彷彿劍士與天地萬物融合而一。
啊…。劍士在心底突然想到,『天人合一』,在不論何種道學中都可說是最崇高的境界。
劍士臉上掛著純真的微笑,或許這就是何以他喜歡寧靜吧,因為身在寧靜中令他感覺自己很容易就能貼近天地間的諸多真理。
『颯颯……』但或許,也不見得所有鬼神都懂得讓道。
一抹詭異的綠光在不遠處閃爍,劍士認得那是刀刃反射星辰月光的光澤。
劍士不動聲色的握緊了隨身的刀,小心的移動腳步,可以的話他想迴避,今夜他沒有興致令這片祥和染上肅殺的氣息。
看來天意是站在劍士這一邊,他很成功的循著原本的路徑回到船隻下錨堆營火的河岸邊,但還未完全退出叢林小徑的盡頭,因為一直警戒前方的緣故,劍士無預警的拌到了什麼東西──完蛋了!
但劍士並沒有摔倒,有個人一手扶住了他的腰、另一手環住了劍士的上半身。
「原來──」劍士見到是認識的人一時鬆了警覺,聲量不自覺調高,後來怕招引來原已避開的麻煩又趕緊打住。
「嗯?」廚師臉上莫名所以笑吟吟的,劍士感覺對方那種笑法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原來是你啊,香吉士。」劍士考慮一下認為現在這姿勢只能屁股著地才能再站起來,但廚師卻不知為何好像越來越用力的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好了,你可以鬆手了,我可以自己站起來。」
「站起來?何必,不是有我抱著你嗎?」廚師以劍士不僅無法理解還異常快速的方式,將劍士打橫抱了起來。
廚師不發一語就這樣抱著劍士沿著海灘走。
這廚子在發什麼神經?劍士對於廚師行為的解讀經常都是這一套。「欸欸你這是在幹什麼?如果你是擔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受傷……」
「好了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啦。」
「快放我下來!你到底想幹嘛?」
起先劍士還用開玩笑的語氣,但後來發現廚師的表情很嚴肅,劍士有些被嚇住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臭廚子要帶我去哪裡?
劍士到最後只能用威脅語氣,「你再不放我下來的話--」但莫名其妙有人接了劍士的話──「我就砍了你。」
廚師停了下來,劍士聽到廚師『嘖』了一聲。
廚師只情願向後踏半步,但在廚師手上的劍士卻轉了90度。
啊不對,是我要生氣了──等一下,這聲音……
「薩卡?!」
「海軍在這裡幹嘛?」香吉士口氣相當差。
「防止海賊燒殺擄掠。」薩卡拔刀。
那綠光……──「原來剛剛那個是你!」與舊友偶遇的劍士一時半刻忘了此刻的尷尬。「你怎麼會在這裡啊,薩卡?」
「來防止你被別人搶走。」
啊?什麼東西?劍士突然想到搞不好是現在這種情況讓好友誤會了什麼,劍士掙扎起來。「你夠了沒香吉士,快放我下來,你看被誤會了啦──」
「他沒有誤會。」廚師冷聲說道,更加用力抱住了劍士。
「你在胡說什麼,總之──」
「你想抱著索隆跟我打?」
「我用一隻腳就能解決你。」
「你的死不足為惜,但若是傷到索隆一分…」薩卡擺出突刺架式。「就等著被我碎屍萬段吧。」
「喂喂你們──」
「那麼我有個提議,」第四個不同聲音自海那頭傳來。「不如你倆去打,把索隆交給我。」
先是有光點飄在海面上,接著就出現了一艘奇形怪狀像是棺材的船隻。
「鷹、鷹眼!」長久以來追尋的終極目標再次現身,令索隆又燃起了鬥爭之心。「要一決高下嗎?」
鷹眼優雅的下船──或者該說是出棺材吧──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背著黑刀。
「你這個樣子…」鷹眼玩味的笑著。「我比較想帶你回我的島,而不是跟你打。」
「「「死老頭你休想!」」」除了香吉士跟薩卡,黑暗的森林中傳出第五個聲音。
「哦~想不到只會躲在暗處的膽小鬼還真敢叫囂啊。」鷹眼銳利的目光彷彿在掃瞄視野內的所有物體一樣。
「你被傑克趕出來了嗎?」最先接受月光照耀的,是圓頂的黃色草帽。「連我海賊王的人你也敢搶。」
魯夫右手壓著帽子,左眼毫不畏懼的對上鷹眼的利目。
劍士冷汗直流──現、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 ★ ★
「笑話,你這種毛頭小鬼也敢自稱是海賊王?傑克都比你有資格。」
「那只代表終有一天我們必須一分高下。」
「先給我等一下。」香吉士轉頭望著船長。「魯夫,你沒老實的吃完晚餐嗎?」
「我有吃,只是避開了有『問題』的食物。」
「你啥時那麼精明了?連喬巴都沒聞出來……」
「這種雕蟲小技對我沒用的。」
「喂喂等一下,什麼有問題的食物?」索隆打斷他倆不知該說是對話還是互嗆,但他最擔心的是自己吃下的晚餐不知道有什麼問題,他暗自希望不要是瀉藥。
「呃-因為今晚有些事不想驚動到小姐們,所以就先讓她們睡了,哦還有不相干的人…」香吉士環視了一下四周。「只是沒想到,礙事的人還是挺多的嘛。」
「你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薩卡激動的劍朝空中刺了兩刀,憤憤指向金髮的廚師。「說!你是不是本來也想用這種招術迷昏索隆!」而當事人卻一句也聽不懂──迷昏?迷昏我要幹嘛?薩卡在說什麼?
「哼,怎麼可能?不牽拖別人是一種體貼,海軍就是不懂這一點才腐敗。」香吉士不屑的仰起頭,睥睨的意味很重。
「你─王下七武海的鷹眼,你點什麼頭?」現場唯一一個實質上身分與他人互異的薩卡對著鷹眼大罵。
「我自認是個劍客,海軍跟海賊都不影響這個身分──瞧,索隆也同意。」看見索隆不自覺點頭的鷹眼非常得意,但美中不足的是索隆並不是在自己懷中附和。
「索隆……」薩卡則是受到一點精神上的打擊,舉劍的手稍稍失去力氣,劍尖下垂30公分。
而另一邊則有不同的對話展開。
「香吉士,你要背叛自己的船長嗎?」
「對於索隆,我是不可能退讓的。」
「那就只剩一個解決辦法……」當魯夫這麼說時,他抬高了手臂似乎在活絡關節,而香吉士則是蹬了蹬鞋頭。
「欸別鬧了,你們打算來真的嗎?!」索隆萬萬也沒想到,哪天自己會成為勸架的人。
而聽到索隆大叫的薩卡再度擺回突刺的架式,向後拉弓的動作更顯示他正在蓄積力量;鷹眼也很機警的抓起了黑刀。
「夠了,你們通通給我等一下───-!」在右手活動空間被自己跟廚師夾住的情況下,劍士很勉強的用刀架開了廚師的手,好不容易讓自己逃開廚師的環抱──「啊索隆……」
落地之後,劍士僅可能離所有人都遠一點,但事實上他是被四個人包圍,而且四個人的武力都不低。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一個一個都跟著魔了一樣──」
「「「「呃呵哈哈哈哈~~~」」」」沒想到自己的怒斥竟引來一陣笑語,讓索隆完完全全的看傻眼。
「啊啊原來…這種情況……」
「沒錯,說得對極了。」
「我都還想不到這麼確切的說法。」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這些人都瘋了嗎?索隆驚訝的瞪大眼。
「只不過,」──「巧合的是,」──「不只是『都』而已,」──「還招惹上同一個……」
四個男人互相交換了眼色,好像在某件事上取得了索隆無法得知的共識,這下好像又同一陣線一樣。
這到底都是在說什麼?索隆不曉得該怎麼辦,他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打,但這種僵局絶對撐不了多久,他們幾個現在都往自己這邊靠近,自己宛如甕中之鱉。
沒辦法了,現在只能殺出一條生路──「龍捲──!」
薩卡擋住了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徹被黑刀架著、香吉士的腳抵在涼快刀雪走上,四個人五把刀一隻腳,構成完美複雜的平衡。
「抱歉了,索隆,」廚師點個頭表示歉意。「踩在你的刀上。」
「哦是新招式嗎?」鷹眼顯然用眼睛在揣測這個沒見過的招式的威力。「雖然想見識你的進步……」
「但要是讓你使出來就糟糕了。」
怎麼也沒想到三個面的施力點會全都被截斷,本來索隆只想揚起沙塵掩護逃走,可是不能旋轉就無法起風,這還是劍士頭一次被壓制到無計可施。
「索隆,」廚師柔聲說著。「其實我們並不想這樣對你…」
「也知道你並不想傷害我們之中任何一個…」
「但你必須做出選擇。」
不要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劍士咬緊牙關,汗流浹背,承自三邊來的強大壓力,他懷疑自己還能擋多久。「誰啊…快來幫幫我!」
「抓穩你的刀了,索隆!!!!!」彷彿就在等這句的魯夫突然大喊。
「啊?」索隆還不明所以,其他三人這才猛然驚覺到還有一個人沒衝上來──糟了!!!
在力與力取得均衡時,就算是一隻蝴蝶振翅的能量傳進力場,也能威脅全局。
冷不防的一隻橡膠手伸長緊緊纏住了劍士的腹部──「媽啊,又是那招──嗚哇哇哇……」
★ ★ ★
「這裡應該夠遠了。」惡魔果實人輕盈的落地,與他平常的大動作風格大相逕庭。「索隆,還好吧?」
「…啊嗯…應、應該吧……」劍士扶著頭勉強的回答,實則現在的他有點想吐,但也不能苛責劍士,試想,若你連續坐了四五趟軌道不規則的雲霄飛車,你能不吐嗎?
「別逞強了,呵。」魯夫蹲下身來按了按索隆的頭。「這樣應該能讓你感覺好過一點。」
「你─……」
「嗯?」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魯夫嗎?」
「當然,這世上應該不會有第二個橡膠果實人。」
「說的也是。」
「嘻,我知道你一定在懷疑,我怎麼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對吧。」
「呃…」─我比較懷疑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算是吧。」──只有總是會錯意跟聽不懂問題這幾點倒是一直沒變……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打輸鷹眼的時候,對我說的話嗎?」魯夫根本也沒等索隆回答就逕自說下去。「你說,要是自己無法成為世界最強的劍士跟在要成為海賊王的我身邊只會使我蒙羞,雖然我一直沒說,但我也是同樣的心情,海賊王跟世界第一的劍豪是最棒也是永遠的搭檔,所以,」魯夫淡淡道出當年的誓約時,眼神透出一種無可動搖的凜然堅決。「我不會讓你被別人帶走,也不能讓你成為別人的部下。」
這一番男子漢之間的承諾,深深的感動了劍士,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是在什麼樣曖昧的情況下才被帶來這邊。
「……我知道了。」劍士握緊拳頭。「我絕對不會背棄約定,我會遵守承諾,成為世界第一的劍豪,隨你走遍世界,奪得傳說中的祕寶ONE PIECE。」
「嗯,那是當然的,只不過,我想再確定一下…」船長突然伸手捧住了劍士的臉,烙下深深的一吻。「我們之間的關係。」
劍士不曉得用這種嘴碰嘴的方式能確認什麼關係,要確認同伴關係不能應該要『生死與共』嗎?不過因為劍士相信眼前這個經過自己選擇而決心追隨一生的船長,所以他並沒有強加抵抗,只是靜待『考驗』過去。
深情的吻-儘管劍士並非如此解讀─過去後,船長露出滿足的笑容,轉身對著後方吼道:
「很好,我們的關係美滿極了!!!」
但因為處於聲源,劍士發覺自己耳鳴,只聽到很好兩字,只是說也奇怪,在耳鳴的嗡嗡聲之外劍士隱隱約約好像還聽見什麼東西碎掉散落一地的聲響。
但他永遠也無法曉得那會是什麼。
過了半晌之後……
「走吧,」船長伸手將劍士拉起來,「我們回船上去。」但手就一直牽著也沒放開。
「啊…香吉士他們-沒問題了嗎?」
「沒問題的,別擔心。」船長的笑容向來很有說服力。
「我是不曉得他們發什麼神經啦,可是希望他們別真打起來。」
「不會的,你別操心那麼多。」不知怎麼回事,畫面居然有奇妙的對話框,顯示文字如下:他們哭都來不及,還有精神打嗎?
「這樣嗎?那就好了……」劍士心底鬆了一口氣,他很少懷疑過船長的保證。「不過,為什麼你要一直抓著我的手?」
「天色暗了我怕你迷路。」
「哦……」
回到岸邊後,果然鷹眼跟薩卡都不見了,香吉士則已經睡在男船員的寢室裡。
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但就從那天起,索隆不明究理的就被分去睡在從倉庫隔出來的第三間臥室──成為船長唯一的室友。
隔天起床之後,渾身酸痛的他聽見女歷史學家跟船醫講述有關於黑色星期五的不祥傳說,還說要在這不祥的日子裡避禍唯一的辦法就是早睡,否則被惡魔盯上的話,將厄運纏身引發一連串的麻煩。
★ ★ ★
十三號星期五。
一個謠傳妖魔將現身人世作亂的凶日。
但誰又料得到──原來人心,才是惡魔真正藏身的地方。
這世界最可怕的異變,莫過一個原本單純憨直的男孩突然一夜之間變得心機算計。
十三號星期五、Black Friday、魔之金曜日……散見於文獻中的這些名詞不過是虛晃一招。
當七情六慾取代道德友誼,蠢動的並非宗教書籍上長著牛角的妖魔。
而是人類貪得無饜的色慾之心。
索隆聽到的那是心碎的聲音,靈感出自電影《愛情靈藥》。
其實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是寫魯索,鷹眼、薩卡跟香吉士是因為某些不可言明的私心而被加進來。
沒想到我第一次寫魯夫就讓他腹黑,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聽見了我心中的魔說若魯夫不腹黑就只能當受了,於是我只能依了我心中的魔所說的話。
這一篇的終極目標是讓大家不會懼怕黑色星期五。
海賊系列文:《女孩,有時酸有時甜…男孩?!》、《Bloody showhand》1、《Debt collector》
單篇小品:《填充題》、 《魔受爭霸》
日月軌跡的記數與星期的循環搭配出最令人懼怕的組合。
傳說,這個妖魔作祟的日子,女巫將群聚舉辦盛宴。
四處散逸的強大魔力,足令世界產生百年難得一見的異變。
一個真理正義也不得不讓位萬惡邪道的日子──
十三號星期五-Black Friday─……
魔,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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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不覺得今天好像很安靜呀?」小麋鹿舉著刀叉,一如平常地等在餐桌前,跟同伴閒聊。
「嗯…對耶,你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我剛才就覺得怪怪的……」騙人布摸了摸下巴。「啊啊我知道了,原來是少了魯夫的大吵大鬧……」
「船長先生?」羅賓擱下手邊的書。「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啊啊好餓哦。」娜美推開廚房的門。「我今天完成了好幾張地圖呢…欸咦,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覺得魯夫今天很安靜。」
「啊對,怪不得我地圖畫得這麼快,原來就是因為他一整天都沒吭聲,是睡著了嗎──」
「娜美小姐、小羅賓,晚餐準備好了。」香吉士微微鞠躬,但他的臉上不見平時的笑意,且招呼的聲音聽來冷漠了一些,只是這些細節已經被眾人的飢餓轆轆掩蓋過去了。
「哇啊可以吃了嗎?太好了。」
「咦索隆怎麼沒來吃晚餐?」
「大概跟魯夫一樣都還在睡吧,喬巴你去叫一下他們兩個。」
「哦哦好。」
咚咚咚跑到船尾的喬巴,果不其然看到在船尾左側熟睡的劍士。
「索咦-?魯夫?」踏上最後一層階梯的喬巴,沒想到會看到船長也在這。
魯夫改穿一身的黑,倚著船尾右側的欄杆,跟劍士唯一的不同是──他醒著,而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睡在對面的劍士瞧。
「嗯是喬巴啊。」
「晚餐好了哦,我是來叫你跟索隆的。」本來以為會看到橡膠惡魔果實人會興高采烈的跳下樓梯,直奔廚房,可是對方只是壓低了帽沿,靜靜的轉過身。
「哦那你叫一下索隆,我先下去了。」
用餐的過程已經不是莫名其妙的靜悄悄──根本就是死氣沉沉。
「魯夫。」
「啊?」
「你-你怎麼了嗎?」
「沒有啊,幹嘛問?」
「你今天好安靜哦。」
「哼呵。」船長用著不像他的方式淺笑了一下。「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什麼特別的──」
「吃飽了突然好睏啊,」船長伸長手將餐盤丟入水槽中。「先吃到這我要去睡一下,晚點再起來吃。」
船長的話不知何時如此有感染力,突然大家都打起哈欠來。
「嗯啊~~~~~」娜美沒氣質的張大嘴打哈欠。「魯夫這麼一講,我好像也有點累了呢。」
「對啊,我也是……」騙人布抹掉了眼角因為打哈欠而擠出來的眼淚。
「我、我要去睡覺了,大家晚安……」小麋鹿一邊揉眼睛一邊踏著沒有活力的步伐走出了廚房。
而不論何時何地都能保持優雅的歷史學家,以三輪花全方位防止打哈欠的醜態外洩,向此時還在廚房裡的幾個人點個頭也尾隨小麋鹿離開用餐的地方。
「搞什麼?大家怎麼回事?」索隆喝了一口湯,望著紛紛走出去的大家,不禁奇怪。
「只有你有睡午覺──嗯哈~~~你勒香吉士?」
「我還好。」廚師半舉起煙示意。「至少得把廚房清乾淨,你睏的話就去睡吧。」
「嗯哦……」
「真是的,每個人都這麼不經累……」劍士一邊吃一邊碎嘴,絲毫沒察覺站在水槽前清洗餐盤的廚師臉上的那一抹微笑,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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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後,劍士決定去散散步順便欣賞夜色
在此處不知名的島嶼中漫步,夜晚的森林雖然靜謐卻饒富生氣──大自然的蟲鳴鳥叫聽得一清二楚,劍士知道自己是過客,所以並無意去打擾本就居於此的不論生物抑或是鬼神,而他們也同樣不戒備劍士,這種心有靈犀的相互尊重禮讓和諧,彷彿劍士與天地萬物融合而一。
啊…。劍士在心底突然想到,『天人合一』,在不論何種道學中都可說是最崇高的境界。
劍士臉上掛著純真的微笑,或許這就是何以他喜歡寧靜吧,因為身在寧靜中令他感覺自己很容易就能貼近天地間的諸多真理。
『颯颯……』但或許,也不見得所有鬼神都懂得讓道。
一抹詭異的綠光在不遠處閃爍,劍士認得那是刀刃反射星辰月光的光澤。
劍士不動聲色的握緊了隨身的刀,小心的移動腳步,可以的話他想迴避,今夜他沒有興致令這片祥和染上肅殺的氣息。
看來天意是站在劍士這一邊,他很成功的循著原本的路徑回到船隻下錨堆營火的河岸邊,但還未完全退出叢林小徑的盡頭,因為一直警戒前方的緣故,劍士無預警的拌到了什麼東西──完蛋了!
但劍士並沒有摔倒,有個人一手扶住了他的腰、另一手環住了劍士的上半身。
「原來──」劍士見到是認識的人一時鬆了警覺,聲量不自覺調高,後來怕招引來原已避開的麻煩又趕緊打住。
「嗯?」廚師臉上莫名所以笑吟吟的,劍士感覺對方那種笑法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原來是你啊,香吉士。」劍士考慮一下認為現在這姿勢只能屁股著地才能再站起來,但廚師卻不知為何好像越來越用力的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好了,你可以鬆手了,我可以自己站起來。」
「站起來?何必,不是有我抱著你嗎?」廚師以劍士不僅無法理解還異常快速的方式,將劍士打橫抱了起來。
廚師不發一語就這樣抱著劍士沿著海灘走。
這廚子在發什麼神經?劍士對於廚師行為的解讀經常都是這一套。「欸欸你這是在幹什麼?如果你是擔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受傷……」
「好了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啦。」
「快放我下來!你到底想幹嘛?」
起先劍士還用開玩笑的語氣,但後來發現廚師的表情很嚴肅,劍士有些被嚇住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臭廚子要帶我去哪裡?
劍士到最後只能用威脅語氣,「你再不放我下來的話--」但莫名其妙有人接了劍士的話──「我就砍了你。」
廚師停了下來,劍士聽到廚師『嘖』了一聲。
廚師只情願向後踏半步,但在廚師手上的劍士卻轉了90度。
啊不對,是我要生氣了──等一下,這聲音……
「薩卡?!」
「海軍在這裡幹嘛?」香吉士口氣相當差。
「防止海賊燒殺擄掠。」薩卡拔刀。
那綠光……──「原來剛剛那個是你!」與舊友偶遇的劍士一時半刻忘了此刻的尷尬。「你怎麼會在這裡啊,薩卡?」
「來防止你被別人搶走。」
啊?什麼東西?劍士突然想到搞不好是現在這種情況讓好友誤會了什麼,劍士掙扎起來。「你夠了沒香吉士,快放我下來,你看被誤會了啦──」
「他沒有誤會。」廚師冷聲說道,更加用力抱住了劍士。
「你在胡說什麼,總之──」
「你想抱著索隆跟我打?」
「我用一隻腳就能解決你。」
「你的死不足為惜,但若是傷到索隆一分…」薩卡擺出突刺架式。「就等著被我碎屍萬段吧。」
「喂喂你們──」
「那麼我有個提議,」第四個不同聲音自海那頭傳來。「不如你倆去打,把索隆交給我。」
先是有光點飄在海面上,接著就出現了一艘奇形怪狀像是棺材的船隻。
「鷹、鷹眼!」長久以來追尋的終極目標再次現身,令索隆又燃起了鬥爭之心。「要一決高下嗎?」
鷹眼優雅的下船──或者該說是出棺材吧──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背著黑刀。
「你這個樣子…」鷹眼玩味的笑著。「我比較想帶你回我的島,而不是跟你打。」
「「「死老頭你休想!」」」除了香吉士跟薩卡,黑暗的森林中傳出第五個聲音。
「哦~想不到只會躲在暗處的膽小鬼還真敢叫囂啊。」鷹眼銳利的目光彷彿在掃瞄視野內的所有物體一樣。
「你被傑克趕出來了嗎?」最先接受月光照耀的,是圓頂的黃色草帽。「連我海賊王的人你也敢搶。」
魯夫右手壓著帽子,左眼毫不畏懼的對上鷹眼的利目。
劍士冷汗直流──現、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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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你這種毛頭小鬼也敢自稱是海賊王?傑克都比你有資格。」
「那只代表終有一天我們必須一分高下。」
「先給我等一下。」香吉士轉頭望著船長。「魯夫,你沒老實的吃完晚餐嗎?」
「我有吃,只是避開了有『問題』的食物。」
「你啥時那麼精明了?連喬巴都沒聞出來……」
「這種雕蟲小技對我沒用的。」
「喂喂等一下,什麼有問題的食物?」索隆打斷他倆不知該說是對話還是互嗆,但他最擔心的是自己吃下的晚餐不知道有什麼問題,他暗自希望不要是瀉藥。
「呃-因為今晚有些事不想驚動到小姐們,所以就先讓她們睡了,哦還有不相干的人…」香吉士環視了一下四周。「只是沒想到,礙事的人還是挺多的嘛。」
「你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薩卡激動的劍朝空中刺了兩刀,憤憤指向金髮的廚師。「說!你是不是本來也想用這種招術迷昏索隆!」而當事人卻一句也聽不懂──迷昏?迷昏我要幹嘛?薩卡在說什麼?
「哼,怎麼可能?不牽拖別人是一種體貼,海軍就是不懂這一點才腐敗。」香吉士不屑的仰起頭,睥睨的意味很重。
「你─王下七武海的鷹眼,你點什麼頭?」現場唯一一個實質上身分與他人互異的薩卡對著鷹眼大罵。
「我自認是個劍客,海軍跟海賊都不影響這個身分──瞧,索隆也同意。」看見索隆不自覺點頭的鷹眼非常得意,但美中不足的是索隆並不是在自己懷中附和。
「索隆……」薩卡則是受到一點精神上的打擊,舉劍的手稍稍失去力氣,劍尖下垂30公分。
而另一邊則有不同的對話展開。
「香吉士,你要背叛自己的船長嗎?」
「對於索隆,我是不可能退讓的。」
「那就只剩一個解決辦法……」當魯夫這麼說時,他抬高了手臂似乎在活絡關節,而香吉士則是蹬了蹬鞋頭。
「欸別鬧了,你們打算來真的嗎?!」索隆萬萬也沒想到,哪天自己會成為勸架的人。
而聽到索隆大叫的薩卡再度擺回突刺的架式,向後拉弓的動作更顯示他正在蓄積力量;鷹眼也很機警的抓起了黑刀。
「夠了,你們通通給我等一下───-!」在右手活動空間被自己跟廚師夾住的情況下,劍士很勉強的用刀架開了廚師的手,好不容易讓自己逃開廚師的環抱──「啊索隆……」
落地之後,劍士僅可能離所有人都遠一點,但事實上他是被四個人包圍,而且四個人的武力都不低。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一個一個都跟著魔了一樣──」
「「「「呃呵哈哈哈哈~~~」」」」沒想到自己的怒斥竟引來一陣笑語,讓索隆完完全全的看傻眼。
「啊啊原來…這種情況……」
「沒錯,說得對極了。」
「我都還想不到這麼確切的說法。」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這些人都瘋了嗎?索隆驚訝的瞪大眼。
「只不過,」──「巧合的是,」──「不只是『都』而已,」──「還招惹上同一個……」
四個男人互相交換了眼色,好像在某件事上取得了索隆無法得知的共識,這下好像又同一陣線一樣。
這到底都是在說什麼?索隆不曉得該怎麼辦,他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打,但這種僵局絶對撐不了多久,他們幾個現在都往自己這邊靠近,自己宛如甕中之鱉。
沒辦法了,現在只能殺出一條生路──「龍捲──!」
薩卡擋住了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徹被黑刀架著、香吉士的腳抵在涼快刀雪走上,四個人五把刀一隻腳,構成完美複雜的平衡。
「抱歉了,索隆,」廚師點個頭表示歉意。「踩在你的刀上。」
「哦是新招式嗎?」鷹眼顯然用眼睛在揣測這個沒見過的招式的威力。「雖然想見識你的進步……」
「但要是讓你使出來就糟糕了。」
怎麼也沒想到三個面的施力點會全都被截斷,本來索隆只想揚起沙塵掩護逃走,可是不能旋轉就無法起風,這還是劍士頭一次被壓制到無計可施。
「索隆,」廚師柔聲說著。「其實我們並不想這樣對你…」
「也知道你並不想傷害我們之中任何一個…」
「但你必須做出選擇。」
不要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劍士咬緊牙關,汗流浹背,承自三邊來的強大壓力,他懷疑自己還能擋多久。「誰啊…快來幫幫我!」
「抓穩你的刀了,索隆!!!!!」彷彿就在等這句的魯夫突然大喊。
「啊?」索隆還不明所以,其他三人這才猛然驚覺到還有一個人沒衝上來──糟了!!!
在力與力取得均衡時,就算是一隻蝴蝶振翅的能量傳進力場,也能威脅全局。
冷不防的一隻橡膠手伸長緊緊纏住了劍士的腹部──「媽啊,又是那招──嗚哇哇哇……」
★ ★ ★
「這裡應該夠遠了。」惡魔果實人輕盈的落地,與他平常的大動作風格大相逕庭。「索隆,還好吧?」
「…啊嗯…應、應該吧……」劍士扶著頭勉強的回答,實則現在的他有點想吐,但也不能苛責劍士,試想,若你連續坐了四五趟軌道不規則的雲霄飛車,你能不吐嗎?
「別逞強了,呵。」魯夫蹲下身來按了按索隆的頭。「這樣應該能讓你感覺好過一點。」
「你─……」
「嗯?」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魯夫嗎?」
「當然,這世上應該不會有第二個橡膠果實人。」
「說的也是。」
「嘻,我知道你一定在懷疑,我怎麼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對吧。」
「呃…」─我比較懷疑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算是吧。」──只有總是會錯意跟聽不懂問題這幾點倒是一直沒變……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打輸鷹眼的時候,對我說的話嗎?」魯夫根本也沒等索隆回答就逕自說下去。「你說,要是自己無法成為世界最強的劍士跟在要成為海賊王的我身邊只會使我蒙羞,雖然我一直沒說,但我也是同樣的心情,海賊王跟世界第一的劍豪是最棒也是永遠的搭檔,所以,」魯夫淡淡道出當年的誓約時,眼神透出一種無可動搖的凜然堅決。「我不會讓你被別人帶走,也不能讓你成為別人的部下。」
這一番男子漢之間的承諾,深深的感動了劍士,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是在什麼樣曖昧的情況下才被帶來這邊。
「……我知道了。」劍士握緊拳頭。「我絕對不會背棄約定,我會遵守承諾,成為世界第一的劍豪,隨你走遍世界,奪得傳說中的祕寶ONE PIECE。」
「嗯,那是當然的,只不過,我想再確定一下…」船長突然伸手捧住了劍士的臉,烙下深深的一吻。「我們之間的關係。」
劍士不曉得用這種嘴碰嘴的方式能確認什麼關係,要確認同伴關係不能應該要『生死與共』嗎?不過因為劍士相信眼前這個經過自己選擇而決心追隨一生的船長,所以他並沒有強加抵抗,只是靜待『考驗』過去。
深情的吻-儘管劍士並非如此解讀─過去後,船長露出滿足的笑容,轉身對著後方吼道:
「很好,我們的關係美滿極了!!!」
但因為處於聲源,劍士發覺自己耳鳴,只聽到很好兩字,只是說也奇怪,在耳鳴的嗡嗡聲之外劍士隱隱約約好像還聽見什麼東西碎掉散落一地的聲響。
但他永遠也無法曉得那會是什麼。
過了半晌之後……
「走吧,」船長伸手將劍士拉起來,「我們回船上去。」但手就一直牽著也沒放開。
「啊…香吉士他們-沒問題了嗎?」
「沒問題的,別擔心。」船長的笑容向來很有說服力。
「我是不曉得他們發什麼神經啦,可是希望他們別真打起來。」
「不會的,你別操心那麼多。」不知怎麼回事,畫面居然有奇妙的對話框,顯示文字如下:他們哭都來不及,還有精神打嗎?
「這樣嗎?那就好了……」劍士心底鬆了一口氣,他很少懷疑過船長的保證。「不過,為什麼你要一直抓著我的手?」
「天色暗了我怕你迷路。」
「哦……」
回到岸邊後,果然鷹眼跟薩卡都不見了,香吉士則已經睡在男船員的寢室裡。
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但就從那天起,索隆不明究理的就被分去睡在從倉庫隔出來的第三間臥室──成為船長唯一的室友。
隔天起床之後,渾身酸痛的他聽見女歷史學家跟船醫講述有關於黑色星期五的不祥傳說,還說要在這不祥的日子裡避禍唯一的辦法就是早睡,否則被惡魔盯上的話,將厄運纏身引發一連串的麻煩。
★ ★ ★
十三號星期五。
一個謠傳妖魔將現身人世作亂的凶日。
但誰又料得到──原來人心,才是惡魔真正藏身的地方。
這世界最可怕的異變,莫過一個原本單純憨直的男孩突然一夜之間變得心機算計。
十三號星期五、Black Friday、魔之金曜日……散見於文獻中的這些名詞不過是虛晃一招。
當七情六慾取代道德友誼,蠢動的並非宗教書籍上長著牛角的妖魔。
而是人類貪得無饜的色慾之心。
索隆聽到的那是心碎的聲音,靈感出自電影《愛情靈藥》。
其實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是寫魯索,鷹眼、薩卡跟香吉士是因為某些不可言明的私心而被加進來。
沒想到我第一次寫魯夫就讓他腹黑,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聽見了我心中的魔說若魯夫不腹黑就只能當受了,於是我只能依了我心中的魔所說的話。
這一篇的終極目標是讓大家不會懼怕黑色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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