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偏執˙狂

「更木隊第三席斑目一角,在最強的十一番隊中是第二強的男人。」

但當弓親認識一角的時候,那時他倆誰都還不是,只是兩個注定進入十一番隊的人。

原因沒什麼──偏執是十一番隊的戰鬥狂們的通病。

「不、不幫他沒關係嗎?你是他的同伴對吧?」
「你爲什麼不懂呢?」優雅的嘆氣。「看仔細,你看他那高興的表情,一角很開心哦,好久沒能跟這麼強的敵人戰鬥了…對我而言,並不是『應不應該幫他』,而是『絶不能幫他』…你懂嗎?」
「我不懂…什麼很快樂什麼絶不能幫他…那你敢保證他一定會贏嗎?」
「不敢啊。」
「什麼!那萬一他死掉了怎麼辦啊?」
「…那也肯定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

不過弓親比起其他人還多了一樣偏執的事物。

那就是──自身無可救藥的美麗。

對於任何一個敢污衊或輕視弓親的美麗的人,弓親都無法饒恕了,更何況是破壞他美貌的人!

現在的弓親內心就隱隱升起一股怒氣──有個傢伙害他不得不斂起他美麗的笑。

那傢伙,就叫斑目一角。

一個瘋狂執著於名節氣度的人──『我是更木隊第三席,斑目一角──這是要殺了你的男人的名字。』

就是這個男人,令弓親的美目經常會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緊追著,常常在深切的凝視下連呼吸都會忘記(有幾次還不小心差點因此搞壞義骸)。

其實弓親不太服氣,他認為理應是自己受別人目不轉睛的注視才對,只是跟自己生氣未免過於奢侈,雖說生命就該浪費在美麗的事物上…但氣壞了身體實在是不划算,更是因為弓親覺得愁容不適合他美麗的臉龐。

該死…。弓親一如往常─在一角打鬥時站一旁觀看─也一如往常的,在心裡暗罵:對你而言該不會戰鬥比我還美麗吧?

就算如此,他們一路走來,一個爬上第三席,一個遷就於席次好聽與否的問題升到第五席,弓親都忘了自己這樣罵過了多少年。

只是這次,似乎有些變本加厲。

「敵人的破壞能力增強到超乎預期的程度,可能會牽連到無辜的魂魄,請針對斑目一角周邊半徑三百公尺進行空間凍結,至於建物類的就跟往常一樣從出戰費用中扣除就好了…」
「估計其他敵人應該也同樣會增強力量,所以請將日番谷冬獅郎、松本亂菊、阿散井戀次、朽木露琪亞、黑崎一護等人的周邊也全都實施空間凍結……」
「明白了,請問還有?」
「最後…」弓親沉著聲音說道:「請替斑目一角,準備隊葬。」

        ★        ★        ★

弓親總在一旁看著一角興致勃勃的打鬥,起初很不解──把自己弄傷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對弓親來說,之所以想變強是因為他不想自己受傷(尤其是臉),但一角卻是不挑戰到渾身浴血無法動彈就不懂得停。

可是慢慢的,弓親居然能感受到一角的執著,是與他相似的,於是,他隨著一角進了護庭十三隊中號稱戰鬥力最高的十一番隊。

雖然到底弓親並沒有被一角感化到會對戰鬥熱血沸騰,但他卻對於一角的執著有了旁人所沒有的體會跟認同。

他知道那種奉獻出一切的情感,就跟他將自己奉獻給美麗是一樣的。

那樣的全心投入,如果要找個東西來比喻的話,可能就是流砂吧──只能不斷不斷的往下沉,直下無底深淵。

所以弓親永遠都選擇站在一旁當個局外人──那個離戰局最近也最遠的位置,就是看著一角打得鮮血淋漓遍體鱗傷,也絶不出手,就連去到現世,遇上了第一個『瓦史托徳』,這一點始終沒變過。

偏執啊,如何輕易能改?

聽,流砂又開始流動了──急遽的流動,隨著那艷麗的血紅淹沒了弓親的內心。

不會再有比這更美的事物了,絶不。

漫天飛塵舞起,塵埃落定就是閉幕了,弓親舉步。

「呵…」嘴角再度勾起了笑──是深淵又如何?既然無法掙脫那不如就沉醉吧。

「我就在想你應該還活著呢,一角。」

「…那還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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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誇運勢旺得很之後不到十秒就暈過去的一角,被弓親直接抱回屍魂界療傷。

從來就是這樣,弓親是那個負責善後的人,畢竟再怎麼說──也不能光只有一股腦往前衝的人吧。

三天後,一角醒了過來,渾身纏著繃帶,比那時跟一護打完之後包紮的還多、也躺得還久。

醒來後,一角看到一個怪異的景象。

這人是誰啊?一角在心底納悶著,那個眉清目秀就睡在他手邊的人到底是誰。

一角看了很久,才發現那是弓親的素顏──卸下了眉上的裝飾品的弓親,老實說一角還真有些看不習慣呢。

他從以前就搞不懂,明明弓親就長得夠好看了,卻愛在臉上弄些多餘的裝飾花樣,但因為那是弓親的喜好,所以一角也不過問什麼,只是默默的在心底留著這個疑問。

「沒想到你拿下來了…」一角蠻訝異的,弓親很少在人前以素顏出現。
「沒辦法,不然會壓壞。」
「原來你醒著。」
「剛醒。」抬起頭來第一件事,仍然是準備裝扮的行頭。

待一陣打理後,弓親又變回原來那個他認為最好看的樣子,在這段期間,換一角在一旁看著,順道驚嘆這一切的瑣碎麻煩。

「你叫人替我準備隊葬?」
「是啊…欸替我拿著。」弓親將鏡子拿給一角,手裡拿著眉端的裝飾品。「原來你有聽到啊…」
「這麼不相信我?」
「當時那種情況如果你再不卍解的話…」都打點好後對著鏡子滿意的點點頭。「不過現在想想,也是可惜了。」
「?」
「你錯失了讓自己的死以最美的形式留存在這世上的機會。」
「什麼東西?」一角狐疑的手往下垂,但弓親卻伸手又扶住了一角的手,鏡子擋在兩個人中間,一角只能看到弓親的美人尖。「弓親?」
「你如果那時死的話,就能讓你的辭世…」弓親微微顫了一口氣。「映在最美的我的眼中、記在最美的我的腦中、痛在最美的我的心中…」

一角起先瞪大了眼,隨即又笑了起來。

另一隻手硬是壓下了鏡子──「這麼說來…也會溶在最美的你的淚中囉?」

「才不!」弓親背過身去。「哭泣是最醜陋的,尤其是被別人弄哭,要是哪個傢伙敢害我失去美麗的話我絶饒不了──」
「好了知道了,」一角的手越過弓親的肩膀,將鏡子舉在弓親面前,另一隻手小心的抹去了弓親的淚。「我不會再讓你變醜的,你看,這樣不就好了嗎?」

一角轉了下鏡面,現在鏡面上映著他自己囂張的笑容。

「你這混蛋傢伙……」弓親搶走鏡子。「本大爺才不會變醜勒!」再次調整起因為揉眼睛而歪掉的飾品。



接在205話後的偽設定。

我曾經覺得奇怪,明明是第三席卻說是第二強的男人,後來我才想通,八千流是女生!死神我應該只認真追到奪還露奇亞後面一點點的段落,印象中沒看過八千流戰鬥,甚至我還看過網路上有人戲稱劍八就是八千流的卍解XD 實在很難想起來其實隊上第二強應該是八千流。

會想寫,其實是因為我那時看到弓親說「請替斑目一角,準備隊葬。」深深被震攝到了,我覺得這句話很深情。

而且又看到說一角根本不提防弓親知道他會卍解,整個姦情度就開始往上飆升,雖然看到一角跟戀次說他要戰死在「那個人」身邊害我一時被打擊到,不過後來想想劍八都有八千流了,角弓這對讓底下的特典來解釋這點吧。



(特典)

「一角。」
「嗯?」
「你跟阿散井說過吧,你要戰死在劍八隊長的身邊……」
「對啊。」
「那你爲什麼還跟我……」弓親停了一下,才小小聲的接完句子。「在一起?」
「嗯……」一角歪著頭想了一下。「那是因為…得要活著才能在你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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