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一二三木頭人

副標題:過年還是應該玩應景的遊戲!

「呵啊~~~~~」彭哥列的第十代首領˙澤田綱吉在自家客廳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放假不用多久他就整天一副懶散模樣──放假好無聊,都看不到京子。
「阿綱,我跟碧洋琪要出去買晚餐要煮的菜,你替我照顧一下藍波他們哦。」十代首領的媽媽提著菜籃經過客廳時,看到兒子的懶散模樣忍不住念了一下兒子。「還有,放假了不要老是待在家裡,你也帶藍波他們出去玩玩…」
「唉喲,難得放假就讓我休息嘛。」
「阿綱,出去玩吧。」熟悉的童音傳來,那是阿綱的家教。
「可是──」──『喀嘎。』槍枝上膛的聲音。「出去。」
「好啦好啦…一平、藍──」才出聲喊家裡的兩個殺手食客,就發現兩個都已經在院子那邊了。「那我們要玩什麼?」
「一二三木頭人。」
「可是我們才幾個人而已…」
「這你不用擔心,我去叫了幾個人來。」
幾個人…是京子她們嗎?
「嗨,阿綱。」──「十代首領你好。」
「唉…」輕嘆了一口氣,雖然說不是希望見到的人,但對於半年前完全沒有朋友的阿綱來說,這兩個好友來訪也令他蠻開心的。「哈囉,山本、獄寺。」
「里包恩跟我說你們今天要玩很有趣的黑手黨遊戲,所以我就來了。」
黑手黨遊戲?阿綱歪著頭回想,剛不是說要玩一二三木頭人嗎?「等一下…」阿綱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家教。「你不是跟我說…」
「沒錯,我們要玩一二三木頭人…彭哥列版。」
為什麼彭哥列什麼都有!彭哥列未來首領瞬間刷白了臉,看來疑似魂飛魄散。
「十代首領你不用擔心,」說話的少年拍著胸輔,看來一臉可靠。「我會幫助你贏得勝利的。」但看到他雙手各抓著五枝筒狀炸藥之後,彭哥列未來首領對其部下的唯一請託是──我只求你別炸了我家!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來看規則吧。」傳說中的殺手家教將白板從拉門後推出來。「給大家一分鐘的時間看完並熟記。」
『123木頭人
1、鬼必須選定一地點並背對其他人;鬼在準備時,其餘人則站在離鬼約40步的距離外。
2、鬼在大聲喊完「123木頭人」後回頭。其他人則在鬼回頭前,作各種奇怪的肢體動作或表情,並逐步向鬼前進;但必須在鬼回頭時立即停止動作。
3、鬼必須仔細觀察有哪個人還在動作,並抓出來站到自己旁邊當俘虜。
4、當其他人接近鬼及俘虜到可以觸摸他們的身體時,可以選擇救或不救俘虜,要救俘虜的話就切斷鬼及俘虜牽著的手,但必須下一個人來碰鬼的身體才能進行下個步驟,而鬼必須再喊一次「123木頭人」才能再抓人;不救的話就打鬼的身體,除了俘虜以外的人都拼命往外跑,直到鬼喊停。
5、鬼指定一個人(包括俘虜在內),並預估可以用多少步數到達該人的位置。必須大家一起數。
6、預估的步數若為正確,被指定的人就當鬼。若步數不對,將失分。』

「這遊戲看起來沒有很難啊首領,我們一定可以輕輕鬆鬆的獲勝。」
不,絕不可能這麼簡單。彭哥列的十代首領已經有太多經驗了──「以上是基本的規則,以下是彭哥列規則的補充:」─看吧…─「共計三回合的一二三木頭人,以失分最多的人為輸家,失分的計算為:成為俘虜、無法躲過或防禦狙擊手的攻擊,以上各記失一分,當鬼失兩分,其他意外情況則由我判斷。」
「等一下?誰是狙擊手?」
『喀嘎。』──「我。」舉槍。「另外,輸家的下場是,死。」
又來了……
「原來還有這些規則啊,」山本摸了摸後腦杓,正在消化彭哥列規則。「失分什麼的,還真有些難懂呢,不過里包恩應該會替我們算好,而且啊…」山本露出了那種感興趣的笑容,令阿綱很不安。
哦哦千萬別說那句──
「其實聽起來還蠻好玩的。」
果然說了。阿綱胃痛的想著。不好玩啊,山本,為什麼你總是聽不出好玩跟危險的差別?
「我說啊…需要玩這麼危險的遊戲嗎?你確定藍波跟一平懂這麼難的規則嗎?而且媽媽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努力想阻止災難發生的阿綱,卻發現自己的家教跟香港來的殺手用某種他不懂的語言快速交談起來。
「…喔了。」
「一平說她已經了解了,可以開始了。」
居然完全忽略藍波……
「不許逃避,」黑手黨老大的家教是個貫徹始終的斯巴達教育家。「這是為了訓練阿綱你在危急時的應變能力。」
為什麼只是要玩個遊戲打發時間都得搞得跟黑手黨的處刑大會一樣?!

就算不願意,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彭哥列式123木頭人第一回合,當鬼者:藍波〉

「一二三──……」於是遊戲很正常的開始了,「木頭人木頭人木頭人木頭人木頭人哈!藍波很厲害吧!」但不出三秒就走樣了。
他果然沒有搞懂這遊戲怎麼玩。阿綱虛脫的心想這下不知道該怎麼辦,里包恩就突然出手將藍波打飛──「好啦,快猜拳決定下一回合的鬼。」

現在計分板上除了藍波是扣兩分之外,所有人都被扣一分。

〈彭哥列式123木頭人第二回合,當鬼者:一平〉

「耶勒桑──」一平喊著的又是那種阿綱不懂的語言,但憑音調可以辨認出她在數數。「……」但一平回頭後卻沒把剩下的『木頭人』喊完。
「嗯──!」才覺得奇怪,阿綱就看到一平額頭上浮現了筒子。
這是怎麼回事?!阿綱注意到一平的臉一直朝著某個方向沒動,於是利用眼角餘光努力的順著一平可能的視線看出去。
「我討厭成群結黨。」好死不死,並盛中學總是選擇自己喜歡的年級就讀的風紀委員長居然選在這時候經過澤田家門前。
是雲雀學長!阿綱再看回來。慘了,一平頭上的筒子開始倒數了。
「說啊你們這一群人聚在這裡幹嘛?」
「不行,要爆炸了!」阿綱趕在一平頭上的筒子只剩兩個之前,將一平來個地球上投──『砰!』──澤田家的上空出現了驚人的爆炸,但所幸無人傷亡。

當爆炸捲起的塵埃落定,里包恩就迅速的宣布進入下一回合。

「等一下,為什麼我被扣分?」
「這局雖然有干擾者,但你在一平回頭後、干擾者出聲前還有動作,因此判斷你為此回合鬼的俘虜,要扣一分。」
「為什麼……」真是要哭都沒眼淚,但既然是家教的裁決,阿綱也只能認命。
「年輕的彭哥列首領,我只能說你運氣不好…」前一回合被打飛的鬼不知何時跑了回來,而且還變為十年後的模樣。
你還敢說,如果不是你上一局亂來我也不會連輸兩次。
「還有異議嗎?」里包恩將槍口對準了阿綱,擺明是『不准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快決定最後一回合的鬼吧。」

「「「「剪刀石頭布!」」」」

〈彭哥列式123木頭人第三回合,當鬼者:阿綱〉

完了我要死了。看著自己張開的右手,阿綱居然心生把自己手剁掉的荒唐想法,下一秒才感覺自己似乎是接觸黑手黨太久有點被同化了。
「阿綱,別擔心,不把這局玩完還不知道誰輸誰贏…」雖然心底認為大勢已去,但面對好友的打氣,還是讓阿綱覺得多了一點勇氣。
「一二三──……」『咻咻碰碰』背後槍枝、刀劍跟炸藥互相較量的聲音不斷傳來。「木頭人!」
里包恩你也未免太狠了吧!每個人身上都有明顯的槍傷,十年後的藍波臉上甚至還流了血,阿綱嚇得轉頭向里包恩求情。「別玩了,里包恩,大家都──」
「閉嘴!快看誰在動!」
「不行,別在玩了,我、我──」
「阿綱!」──「首領!」山本跟獄寺突然齊聲大喊打斷了阿綱。
阿綱回頭看到他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微笑,用眼神示意他繼續玩。
「一二三──……」背後有較前次更劇烈的爆破聲傳來,阿綱很猶豫到底該不該回頭,但如果不回頭的話,就代表里包恩的攻擊不會停止,阿綱緊握著拳。「木頭人!」
突然,山本跟獄寺動作很不自然的跌倒──為什麼要這樣?
「哦我忘記說了,當鬼的如果有任何偏袒的行為,也被視為意外狀況,我可以扣分。」
居然這麼絶。阿綱開始急了,整個人都在冒冷汗。
「快啊阿綱,有人動嗎?」
對不起了──「山本、獄寺……」

於是山本跟獄寺就走到阿綱的身邊去,變成俘虜,各再多扣一分。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急著想找出個方法把大家從這恐怖的遊戲中解救出來的阿綱突然感覺到山本重握了一下自己的手。
「阿綱,別擔心,現在我們的分數一樣了。」
「什麼?!」
「你、我跟獄寺都被扣四分。」
「快喊啊阿綱!」──「一……」──「怎麼會?!」──「二────」
「這兩次都躲不過攻擊被扣兩分,變成俘虜又扣一分。」
「為什麼?」──「三──……」
「因為──」
「閉嘴啦棒球小子,話都被你說完了…首領,如果大家的扣分都相同就必須多玩一回合才能決定誰最輸吧。」
「而且就算不限一個輸家,也有我們陪著你一起出局。」
你們…。阿綱的心理覺得很感動,雖然山本的樂觀又誤解里包恩的死只是出局而已,但能夠交到願意跟自己生死與共的朋友,也該滿足了。
「年輕的…彭哥列首領……」在阿綱感動的同時,十年後的藍波還在努力的應付里包恩的子彈,並且漸漸顯露疲態。「快點!」
「啊啊…木頭人!」一回頭,本來緊憋著氣不敢動的藍波卻因為十年後火箭筒的時效到了而變回五歲的樣子,但幸好阿綱看到救星到家了。「媽!」
「哇,阿綱你們玩得這麼瘋啊。」提著一欄滿滿的菜,站門口的澤田太太笑得一臉慈愛。「山本、獄寺你們也來啦。」
「伯母好。」──「十代首領的媽媽好。」
「咦隼人你也來啦。」
「大姐──嘔……」獄寺照樣在看到自家大姐之後便昏了過去。
「「伯母、伯母─────」」
「啊京子、小春,你們好啊,什麼事怎麼跑那麼急?」
「我們聽說呵呼呵呼…這裡有爆炸的聲音呃…」小春說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噎到,只好由京子接話。「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所以只好過來看看,沒事吧?!」
「可能是因為阿綱在跟藍波他們玩遊戲吧,里包恩先生說快過年了,所以他想玩得熱鬧點…」
也太熱鬧了媽媽……。聽到這種理由的阿綱,心涼了半截。
「真是抱歉給你們擔心了,來吧,快進來,跟我們一起吃完晚飯再回去。」但在聽到可以跟心儀的女孩一同吃晚餐之後,少年阿綱就復活了。

但是……

「真的不用去幫阿綱嗎?」
「不用,你也知道阿綱他那個人,別人插手的話他可是會羞愧的吃不下飯的。」
「哦原來是這樣,阿綱先生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小春雙手交握,一臉崇拜的樣子。「哦對了,碧洋琪大姐跟山本他們呢?」
「山本跟碧洋琪在阿綱的房間照顧獄寺,不曉得是腸胃不好還是吃壞東西了,我看他常吐的樣子…」澤田太太將盛好的湯遞給小春。「不過阿綱這孩子也真是的,只是玩個遊戲,怎麼會把院子弄成那個樣子?」

結果阿綱一直忙到京子他們回家後,才一個人在廚房吃那天的不知道該說是宵夜還是晚飯。



我記得一平來自香港,應該是說粵語才對。

超喜歡阿綱內心的各種哀嚎,那提供了很多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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