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交錯3

〈木葉村北邊哨兵站〉

「欸,我來換班了。」
留守在森林中的哨兵無時無刻都必須保持警戒的狀態,他們是外人來犯的第一道防線,因此不得有絲毫鬆懈,即便是在換班時也必須確定過程沒有一秒的空隙,前一個人才能夠退下去休息。
「哦好──等等,有人往這裡衝過來了。」
「是敵人嗎?」聽者連忙拿起自己的望遠鏡。
「好…好像不是……」調了調焦距。「他們好像是剛剛去巡邏的小隊。」
「怎麼才兩個人?其他人到哪去了?」
其中一個哨兵跳出去接回奔來的兩人,看他們跑到上氣不接下氣,八成是用全速衝回來的。
「喂喂你們怎麼──」
「快、快派忍獸回村裡通報!」──「鳴人隊長被帶走了!!!!!」
「什麼!」

大致說明完他們跟來路不明的人交手的經過,哨兵的忍狼應該也把消息帶回村裡了。
「我們決定兩個人先回來跟上級報告,其他人留在森林裡搜尋隊長的下落。」
「噢可惡。」哨兵惱怒的抓了抓頭髮。「那傢伙撂倒了你們的隊長,你們同伴就是真追蹤到他又能怎樣?」
兩個沒經驗的中忍馬上懊悔的低下了頭。
「不管如何,等後援來了再說,希望對方不要也有同黨在森林裡游走埋伏。」
「你們就先在這裡休息,祈禱你們隊長跟那幾個還在森林裡的同伴都沒事才好。」



灰色天空總給人不安的感覺,空氣中雜有一種莫名的腥味,像一隻腐臭的魚。
忍狼衝進大廳,才值完大夜班準備放鬆一下緊繃神經的中忍馬上又緊張起來。
不一會兒,大廳就議論紛紛。

「這裡怎麼那麼吵?」才出完A級任務的寧次向收取報告書的負責人詢問。
「聽說是昨晚到北邊森林巡邏的小隊有人被帶走了。」
「有人被帶走了?誰?」
「不太清楚耶,忍狼帶回來的消息不多,只說有人被帶走了。」
「哦,那你這裡有沒有巡邏隊的值班表?」
「嗯-我找找……有了,哪。」
「謝謝……」寧次接過了表單,赫然發現昨晚負責巡邏的小隊裡有個他最牽掛的人:第五小隊…是鳴人!

紙張掉落地面就跟心臟驟然不規律的收縮一樣沒有聲音。

眾人來來去去,就是沒有人發現掉落地上的那張紙,以及同時刻的一個身影飛快的竄出大廳。

        ☆        ☆        ☆

〈音忍者村與木葉忍者村邊界森林〉

鳴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或許該說昏迷了多久,但當他的大腦牽動身體感官慢慢甦醒過來,又再度感覺到那承受了一整晚的重量,他已經慢慢適應了這份重量,並且不再感到壓迫。
然後是不知道哪裡傳來的香味,參雜著一種溫暖的感覺,聞起來很舒服。
很慢很慢的睜開眼,因為過於接近的距離,他看不清眼前的一抹黑到底是什麼,但他覺得有東西──很像一大把的細絲披散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當瞳孔自動調整到適合接收洞內光線的大小,鳴人才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佐助。

佐助這個名詞閃現心頭的時候,某些奇怪的畫面和片段的回憶也同時淹沒了鳴人。

鳴人莫名的感到雙頰發燙,好像記起了某些事情,他盡量不去移動到身上多承擔的「重量」,然後將自己的視線往下帶……

這時再清楚不過了,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感到莫名的燥熱,為什麼腹部突然一陣緊縮──

自己竟然裸身跟佐助抱在一起!

為、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鳴人開始厭惡自己幹嘛醒過來,也恨極了自己的慌張失措──他不知道要不要把佐助抱住自己的手移開,可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希望佐助現在醒來;但是這樣一直抱下去也不是辦法,佐助遲早會醒過來的,到那時該怎麼辦呢?裝睡嗎?他把自己搖醒了話又該怎麼辦?能不弄醒他然後逃走嗎?
鳴人稍稍動了一下自己的腿,卻發現下體劇痛不已,在體能良好的情況下都不見得能完全不被查覺的逃走,何況現在才動一下腿就痛個半死,鳴人無計可施,只能乖乖躺在原位,生悶氣。

這是一種牽制我逃走的策略嗎?

鳴人盡量照自己的邏輯跟彼此是敵人的角度去解釋佐助對他作的事情,但心裡卻不斷反駁自己。
在鳴人不超過20年的生命裡,他很少認真動用腦袋去想事情,這時他卻不得不回想整件事的經過──先是在巡邏時被抓來,發現抓自己的是佐助,然後互相叫罵之後…之後……

鳴人感到整張臉已經熱到像要融化一樣,他猜不透佐助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意,他也不敢再想。
他緊閉著眼,希望這些煩人的影像可以從腦袋裡消失,但他發現這麼作大錯特錯,所有記憶一併湧到眼前,耳邊甚至響起了當時自己覺得很遙遠的聲音──放鬆……
突然所有片段的記憶串連了起來,鳴人記起了佐助為了平復自己不安顫抖的每次愛撫,記起了佐助每個落在自己身上的吻的酥麻觸覺,記起了佐助每一句讓自己緊繃神經鬆懈下來的耳語。

他不是要傷害我。想通了這一點,竟不知為何的,讓鳴人覺得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樣的反應又嚇到了鳴人自己。
花了10秒時間平復剛剛的驚嚇,鳴人才想起,一個晚上前,自己還把佐助當成敵人,誓言殺了他,現在卻為了他的某些舉動到底算不算一種傷害,差點想破自己的腦袋。

很矛盾,卻也意外的符合他們之間的關係。

應該天差地遠的兩人,卻奇妙的有著相似的傷痛跟靈魂。
是否就是因為如此,才會成為命定的對手、注定糾纏一輩子?
而糾結在他們靈魂上的罪孽──宇智波的血,九尾的寄宿,又要到何時才能被化解?

        ★        ★        ★

鼬看不見洞穴的內部,不過他並不著急,會在獵物面前暴露身分、打草驚蛇的獵人絕對捕不到好獵物,更尤其是他的獵物是世上絕無僅有的。

九尾妖狐──會有多少人把牠當成獵物看待?

總有不少人受到牠強大力量的吸引,更可以說是被蠱惑了吧──就像他那愚蠢的弟弟。

鼬對於系出同源的血脈,露出了無情的訕笑。

        ☆        ☆        ☆

〈音隱忍者村〉

「還真是沒想到,原來醫療忍者的身體這麼方便呢,嘻嘻嘻~這是你開發的新忍術嗎,兜?」
大蛇丸看著冒煙的雙手,一陣陣刺痛讓他汗流浹背。
「自健康的組織細胞分裂出新細胞,並攻擊舊細胞取而代之,看來你已經超越綱手的細胞再生能力了嘛,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才……」
感覺到刺痛的停止,大蛇丸將雙手的繃帶拆下,滿意的笑著。
五年前因為刺殺火影而被死神奪去靈魂的雙手,在五年後,終於再一次結起了印。
「我要親自出去找佐助,叫所有人準備好,我們毀滅木葉忍者村的計畫可以提前施行了。」
「「是!」」

        ☆        ☆        ☆

〈音隱忍者村與木葉忍者村邊界森林〉

非常驚訝,當自己醒來時,跟自己對望的是一雙清亮且不帶一絲恨意的藍眼睛,而不是空無一人的山壁。

真的是太習慣了,在他身邊總是可以感受到少見的安心。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幼時背負的巨大孤獨,不知不覺在他的陪伴下被分擔掉,似是消融在他每個笑裡。
為什麼光是他在身邊就能如此滿足?
追求力量的復仇者,該是從來都沒想過吧──真心,原來是無法防備的。

「欸佐助……」對方堅定的直視自己。「跟我一起回木葉吧。」

緊縮的瞳孔,非常輕微的洩漏驚訝之情,但內心的激動,卻是如何都止不住。
彷彿一顆石子落入死水當中,將底下那沉寂多年名喚『相信』的心土再次翻攪到表層。

與他的湛藍眼瞳相對望,自己無法不深陷其中。
他是這麼輕易的就包容了自己的罪,並且深信彼此回得去從前。
但老天爺就是這麼愛跟他倆作對,那號稱可以看穿一切的寫輪眼為什麼就是看不到一丁點希望呢?

「好不好?佐助,就跟我回去吧,如果我拜託綱手奶奶的話一定──唔…」

只見那雙湛藍的眼,頓時變得無神。

佐助緊抱住鳴人,無法克制地深吻,也無法克制地──淚流。

原諒我,鳴人,因為這就是我的宿命。

        ★        ★        ★

有動靜了。

緊盯著洞穴的鼬察覺到急速衝出的橘色物體,肩上似乎擔著另一個人。
鼬一邊朝目標物飛奔而去,一邊準確的射出忍具改變對方的方向,對方毫不示弱的運用起替身術擋下忍具,並不時擊倒樹木、揚起塵土試圖造成追蹤的阻礙,但碰上寫輪眼的真正繼承人,這些小把戲實在沒什麼效果──遭到肘擊的獵物終於不得不以極狼狽的方式停下步伐,而肩上的另一人也因為慣性而摔飛。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鳴人,」鼬志得意滿的俯視跪在地上、氣喘吁吁的鳴人「不過話說回來你又何必幫助那個叛忍?」
鳴人沒有回答,他只是抬起頭衝著鼬笑,同一時刻另一邊還未完全落定的塵埃裡突然傳出了詭異鳥叫的巨響。
「因為…我就是那個叛忍!喝呀────」解開變身術的佐助跟自己的影分身前後夾擊鼬,兩道白光畫出的軌道彷彿是上下排牙齒的咬合,目的是咬穿鼬的頸喉。

但鼬的寫輪眼一下就看穿了佐助的攻擊動作,他只消一轉身,先避開後方影分身左手千鳥的攻擊,再抓住手腕順勢往本尊丟去,佐助雖也避開了千鳥,但影分身來不及解開而撞上自己,讓佐助倒飛了好幾公尺。
「突刺的攻擊模式太單純,距離太近又無法提煉出足夠的查克拉,甚至無法燒傷我的衣服,而且……」鼬蔑視著灰頭土臉的佐助。「你也不配用他的招式!」
佐助咬牙,第一波的攻擊顯然失敗了,但他只是快速的調整自己並跟上鼬的攻擊節奏──兩個人同時閉起眼,再張開時就是寫輪眼相見。
景物以詭譎的色調呈現,風的流動開始倒轉,佐助又回到了木葉村裡那個發生慘劇的家中:暗處有陰森的白光閃現,接著就是爸媽毫無反抗能力的順著刀落而倒下,四處都是鮮血──這情景他複習幾次了?兩個視角混亂的交疊,現在的自己跟幼年的自己,只是無論那一個視角,血腥味都充斥整個空間,濃的化不開。前方那個弱小的自己正哀嚎著衝向滅族仇人,這畫面反覆映在現在的自己的視角中,搭配上那灑滿遍地的、族人的血,仍讓現在的自己忍不住掉淚。
但現在的佐助不會再因為悲傷而崩潰,這個仇人一再的害他失去自己最珍愛的一切──爸媽、手足、家族名譽、同伴、老師、木葉,甚至迫害追捕自己的所愛,五年前為了得到足夠打倒他的力量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給惡魔,現在,也該血債血還。

佐助咬破下唇,破除鼬的瞳術,開始反擊。

鼬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
自己確實不曾進入過月讀的世界,臉上不禁漾起笑──「反彈幻術嗎?總算有點長進了……但你要拿什麼折磨我呢?」

周圍扭曲了,繼而又變得清晰──辨認出那是火影辦公室外的走廊,有人正朝自己這邊走來,是個髮色銀白的男人。
那頭銀髮…是他。鼬的前方突然出現了10歲的自己,那年他剛升中忍。
似乎另一邊有人喊住了銀髮男人,他擱下了手上的文書抬起頭探看,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鼬感覺自己跟對方四目相交,但視線卻完全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
從另一邊喊住他的是原本退休又復任的三代火影,悠哉從容的神情看來正在散步,走更近些,火影才發現到站在出口的自己,慈祥的笑著跟自己打招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似乎在說些勉勵的話,而銀髮男人卻只是晃了晃手上的單子跟火影行禮後就走掉了。
若不是三代火影叫住了他,銀髮男人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站在那吧,但自己的目光卻總是追著那個先行離去的男人。

景物突然又快速的轉換,鼬看到自己戴著動物樣貌的面具,手握長刀,在村子外圍河邊的步道攔下了銀髮的男人。
自己做出挑釁的姿勢──長刀的尖端直指男人的心窩,但男人看來完全不以為意。
手緊握長刀,在急速奔馳的衝刺中,自己看到了男人表現無奈的慣有動作──他搓了搓自己的後頸,然後退一步,只用手背的鐵片就輕鬆擋掉長刀,然後順勢轉圈攻擊自己的背部。
自己如此輕易就被打飛了,還來不及感到羞愧,隨即被男人接住。
驚訝於他的速度,也驚訝於他的溫柔,應該說不曾體驗過,畢竟宇智波的血從不對失敗的人留情。
他幫自己站穩身子,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肩頭,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

最後是13歲的自己單獨跟大隊長在會議室,自己似乎在跟他爭執些什麼,但大隊長似乎完全沒聽進去,他似乎試圖要自己閉嘴,但一向冷靜的自己卻少見的情緒激動起來。
後來大隊長很明顯的不耐煩起來,站起身說了一句便離開了,而自己是既震驚又落寞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想起從前,鼬不禁惱怒起來。

總是如此,自己只能看著那人的背影,因為對方從來不會為了自己停下腳步。
萬人期待的自己,卻如此的不被他所重視,為了讓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在短短半年內自中忍進入暗部,但還是不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有絲毫改變。

然後鼬想起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說過一句話:「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費盡心機去接近一個人。」

鼬緊握拳頭,咬牙低吼著──「夠了,我不想再看這些!」

再次閉起眼,睜眼的瞬間隨著目光的灼視,莫名的黑火襲上了佐助的身軀…

        ★        ★        ★

「嗚吼汪!」(譯:等一下!)
「怎麼了,赤丸?」
忍犬朝四周嗅聞了起來,聞到某個方位時突然一臉驚懼的跑回了主人的身邊。
「你到底是怎麼了?」十分納悶自己飼養多時的忍犬竟然怕成這樣子,正想蹲下身來安撫一番……
「牙!」突然頭頂傳來了一聲叫喊,嚇得牙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誰呀!」被嚇到讓牙稍微的不悅,往上移的視線對上了一雙白眼。「日向寧次,不要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大聲嚷嚷好不好?!」
「你有這附近碰到鳴人嗎?」寧次的表情寫盡了焦急,完全不把牙的抱怨聽在耳裡。
「我跟他又不同梯次,怎麼可能會碰到他?他不是應該已經──」
「汪汪汪~~~」赤丸激動的狂吠起來,引走兩人的注意。
「什麼?你說你聞到了鳴人的味道──」
「在哪裡?」聽到鳴人可能的下落,寧次不待聽完就急切的大喊。
忍犬看往某一個方向,然後樹枝晃動的聲音響起,寧次的身影消失在另一端的樹枝上。
牙困惑的望著寧次遠去的方向。「他是怎麼回事──」
「嗚嘶嗚嗚~……」瑟縮在腳邊的忍犬再次發出虛弱的叫聲。
「什、什麼?」這下連牙都驚訝的一時間說不出話。「是、是真的嗎?你說你聞到佐助的味道!」

        ★        ★        ★

黑火燒著,並且隨著鼬的目光而時強時弱,像在把玩什麼。
這個愚蠢弟弟畢竟不如他的期望──成為打倒他的存在,甚至無法幫助他測出自己的『器量』。
但鼬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錯估情勢的一天──突然間,黑火被吸納進了佐助的體內,繼而有大量的查克拉被釋放出來。

查克拉的中央,是個長著翅膀、甩著尾巴,裡裡外外都不像正常人類的怪物──是咒印!

鼬暗暗心驚,盤算著自己剩下的查克拉似乎不夠對付眼前的怪物,他竟然忘了大蛇丸那傢伙最拿手的就是這種咒印術──『我喜歡我的寵物上有我專屬的標誌』,那個噁心的男人是這麼說的。

怪物振著翅膀狂猛的咆哮,該是蓄勢待發了。

鼬看著怪物飛離地面,不時朝自己噴吐挾帶查克拉的火球,鼬輕鬆的閃開,驚訝的語氣裡其實滿是鄙夷──「原來你會用鳳仙火之術呀,還真不愧是宇智波的傳人。」

『挑釁是一種主導戰爭局勢的手段,激起對方的怒氣,為的就是讓敵人失去理智,自亂陣腳。』──鼬清楚記得這是誰教給自己的策略,對方所說的一言一語,自己是何等的珍惜並牢記,但他可曾知曉?
「去死吧──────」
來了──縱有頃刻的分神,鼬仍然能精準的掌握打鬥的進展。

飛天的怪物俯衝而下,如同老鷹撲殺獵物一般,兇猛,而且,狡詐。
鼬只專注於佐助的雙手,但那只是引鼬上勾的誘餌,現在佐助的尾巴勒住了鼬的脖子。
但好事總是一波三折──「我還以為你跑哪去了?原來是來會親弟弟呀……」
「?!」接著從末端神經傳來撕裂的痛。
「鬼鮫你…咳…廢話太多……」
「我們的目標是漩渦鳴人,不是你弟,上次也是因為他才害我們沒辦法順利帶走九尾,你放縱你弟亂來也要有個限度。」
淌著血,佐助瞪著身穿黑斗篷的來人。
「少來礙事!」顧不得身上的傷,佐助發了狂似的衝上前去。
「兩兄弟一個樣,」鬼鮫拿出鮫肌擋在鼬的身前。「不介意我削了你弟吧?」

『碰!!!!!』身後突然一聲轟然巨響。

「我介意。」棕色的大蛇吐著分叉的舌頭,銳利的黃眼直盯著三人。

        ★        ★        ★

白眼能突破現實空間距離以及遮蔽的阻礙透視一切,是以被視為木葉忍者村軍事力量的一張王牌。

照理來說,王牌是不能隨便亂用的,即使是出S級任務,非到必要寧次不會輕易的使用白眼;但現在,不管身體是否負荷得了,寧次的白眼地毯式的掃視森林中的每一吋土地。
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心理不停默念,彷彿能因此得到回應。
自從得到忍犬的情報,寧次已經獨自在森林中搜尋了五分鐘,根據自己的腳程跟忍犬嗅覺最遠可到的範圍相比,寧次判斷要找的人應該就在附近。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寧次在山洞裡發現到失去意識的鳴人。
「鳴人!」在確認是他的那一刻,白眼才得以鬆一口氣,但一刻不得閒的轉而擔心起他的傷勢。
看來是遭到精神攻擊…。為了確認是否有外傷,寧次脫掉了鳴人的衣服,但眼前所見卻紮實的刺傷寧次。

你已經…是別人的嗎?

『碰!!!!!』洞外的轟然巨響算是震醒了短暫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寧次。

那條展露著尖牙的毒蛇,以及跟牠對峙的三人,讓寧次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馬上帶鳴人回村裡,接受治療跟暗部保護。

日向家著名的觀察眼在如此緊急的時刻唐突的感覺到了──彷彿有什麼正以莫之可禦的姿態襲向所有人。

尚未有人能夠察覺出


那莫之可禦的潮流



正是






命運



我酷愛戰鬥場面,卻發現很難光用文字體現,而且寫起來超級短……

我本來想幫佐助的招式取名為「狼咬」,所以才會去形容它像牙齒的咬合,可是其實這招式的原型是千鳥,照理說應該叫「鳥咬」才對,但鳥沒有牙齒……後來想想沒必要特別取名,畢竟沒有創新到哪去。

我並非故意把才10多歲的鼬寫得很遜,是因為我設計他被卡卡西打飛的那個姿勢很難讓他快速結印,但在他後方的卡卡西卻可以施瞬身術到前面去接住鼬,而且鼬會以面對面的方式撞進卡卡西懷裡;我本來有想要讓鼬跟卡卡西對峙,不過後來因為覺得卡卡西戲份太多就改掉了;能夠安排牙、赤丸以及寧次出場讓我自己心情很好~

此系列下一回《交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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