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洋流也沒有風可用來當動力的無風帶裡,船隻只能隨著偶爾會浮到近海面處的海王類群的遷移造成的海流飄蕩。
緩慢並且危機四伏。
但比起某個人現在腦海中的驚濤駭浪,可能還是安全了一點──
『我們…重來吧。』我怎麼會脫口就說出這種瘋話?
『我覺得、我覺得付出努力一定能有回報的,但要有耐心……』這些都是事實吧,可是…怎麼好像我在鼓勵那個臭廚子…。
『我想…慢慢喜歡上你,再給我點時間。』……頭突然好暈,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到底在幹嘛啊?
『請原諒我的無禮。』笨、笨蛋,幹嘛道歉啊?這樣我不原諒你不就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了嗎?
『你要多久我都等你。』可惡,居然說得一副我拖拖拉拉的…。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如果可以,還是儘早培養我們愛情的默契吧。』……
我跟那個臭廚子…算交往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咕嚕咕嚕~~~……』
羅羅亞˙索隆,隸屬於草帽小子海賊團的年輕劍士,現年20歲出頭,以成為天下第一大劍客為畢生志願,卻感覺挺沒志氣的企圖用洗臉水滅了自己的頂。
我真的…喜歡他嗎?
☆ ☆ ☆
用餐後的閒暇時間,在上個禮拜就已經將最後一份藥材磨製好的船醫一臉的無聊,小腦袋偷偷探向女歷史學家,牠想知道到底什麼書可以這麼有趣,因為牠自己就只有醫學相關的磚頭書,而醫術精湛的牠也早就翻過不下數十次了。
「船醫先生也有興趣嗎?」
「那是什麼?」
「這是某個國家王族的族譜,寫在上頭的代表父母下面的是小孩。」
「那為什麼會有等號啊?」
「嗯,這是一種傳統信仰,那裡的人相信每個人出生到世上來的時候,其實只有一半的靈魂──」
「只有一半!」小麋鹿驚呼,完全是因為牠想錯成人被砍一半的樣子。
「嗯,所以兩個人加起來才會有一個完整的靈魂,但並不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要想成就一個完整的靈魂,唯有和真心相愛的人結合才能達成,這就是人們稱呼愛人為『另一半』的由來,也因此在族譜上夫妻之間才會以等號相連,因為兩人共有一個靈魂。」
「哦~但也不是所有夫妻都是因為相愛才結婚的吧?」航海士將剛看完的報紙折到後頭去的時候,隨意搭上這麼一個問題。
「沒錯,但這畢竟只是一種信仰,我認為這有可能是宗教家為了鼓吹精神上的和諧才造出來的說法──啊,沒事吧?廚師先生。」
「哎呀…」正在替歷史學家倒咖啡的廚師突然失手將咖啡濺了出來。「抱歉了,小羅賓。」他趕緊抓起抹布清理,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呵沒關係,不過廚師先生剛才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呢。」
「呃…我想一定是小羅賓你講解歷史的美麗姿態讓我突然握不穩咖啡壺了。」
「咦,索隆你怎麼了?」小船醫發現原本在摩利刀具的劍士好像割傷了手,咚咚咚的提著醫藥箱跑過去。
「沒事,只是不小心劃到而已……」
「欸欸,大夥!」經常坐在船頭充當瞭望員的船長大喊:「看到城鎮了!」
★ ★ ★
唯有和真心相愛的人結合才能達成完滿…嗎?那是不是只要反過來,就能證實相愛呢?
上岸之後,劍士還是不斷的想著這句話,企圖以逆命題來解決自己的困擾──
對於廚師的感覺,是有史以來劍士第一次如此不確定自己到底抱持著什麼想法。
君無戲言,所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算是對才剛接觸不久的感情事,劍士也不想當成兒戲般不負責任的說說就算了,為了不愧對廚師的心意,所以劍士便不斷思索著,希望能想出什麼方法確認自己是否真心喜歡廚師,可惜單只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往往徒勞無功,這次又是靠著同伴的閒聊,才讓他有了想法。
「欸我要先回旅館了。」
「香吉士不繼續逛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小船醫擔心的捏了捏廚師的手,牠的職業病就是沒事替別人把脈。
「別擔心,我沒事,只是不想逛了。」廚師拍了拍小麋鹿肩頭,示意牠放心,然後瀟灑的揮一揮手就掉頭。
「話說回來香吉士最近好像常常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對我的花言巧語都變少了……」航海士望著廚師離去的方向頗有些落寞的評論。「那裡好像有賭場耶……」但注意力卻又馬上就被賺錢機會拉走。
「這樣說來好像也是…」狙擊手將攤販車上的小精品拿起來把玩一番,試圖找個解釋。「可能是每天研發新的菜單太累了吧?」
「什麼?哪裡有好吃的?」
「我說魯夫啊,你的腦袋都只裝吃的嗎?」
「喂你太失禮了吧!還有海賊王跟偉大航道。」
「就只有這三樣嗎……」狙擊手決定不管自己的脫線船長,回頭招呼著另一個好一點只在方向感上脫線的夥伴。「欸欸索隆,要走囉!索隆?!」
「嗯呃…我想看看這家的刀,等下再去找你們。」
「沒問題嗎?不要又迷路啊!」
「找不到你們我就自己回旅館。」
「好…喂喂魯夫!那東西不能吃啦……」
等同伴的聲音漸漸遠去,劍士才鬆一口氣似的將根本沒仔細鑑賞的刀具放回原處。
那就…這麼做吧。從方才就心神不寧的劍士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孤注一擲……
這時一個人回到旅館的廚師,並沒有休息。
其實也不是累了或什麼的,只是看著大街上情侶來來去去,他心情就浮躁,看著別人可以大剌剌的擁吻,他和心上的那個人卻連手都牽不成……
「呵唉…真幼稚啊我,氣什麼呢?」煩躁時候還是抽煙最能安定心情,就算那只是淡煙。「都說要等了還是容易心急,我還真是死性不改……」
『叩叩。』嗯騙人布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直接進來吧,門沒鎖…怎麼這麼早──」原以為是同房的船長回來,卻沒想到是剛在思念的人,嚇得廚師連忙把問話打住。「索隆?」
劍士的耳環映著月光晃動,那洩漏了劍士與廚師之間的距離。
「找我有事嗎?」一二三……才六步距離,卻好像六公里那麼遠。
「呃嗯-我…」劍士雖然有些猶豫,可是他認為這是唯一的方法。「我想試試看…羅賓說的那個方法……」
廚師睜大眼,嘴裡刁的香煙摔到地板上。
「因為我想確認…某件事……」
廚師用腳將香菸踩熄,他也還記得歷史學家說的有關於靈魂結合的信仰。
「索隆,你確定嗎?」廚師緩緩站起身來,手插入口袋裡。「你真的想用那個方法?」
劍士點頭。
「那好。」廚師緩緩數著步伐走近劍士,即使眼睛習慣了暗處的劍士也無法看出現在廚師到底是什麼表情。「可是我必須警告你一件事…」
廚師現在跟劍士之間只距離一步。
「就算待會你哭著喊停,我也不會罷手的,」廚師抬頭凝視著劍士,眼睛裡藏著太深太深的情緒震懾住劍士,讓本來想回嘴的劍士一時開不了口。「因為我已經渴望你太久太久了……」
瞬間就被跨越的那一步的距離,指標著試驗的開始。
劍士無法分辨親吻跟擁抱到底哪項先發生,一切都進行的太迅速了,意識無法跟上,所以他決定就任憑身體自然動作吧。
好奇怪,這些動作怎麼對廚師來說好似再自然不過的感覺?兩個人可都是處在黑暗的房間中,廚師卻能一下子就找到自己的位置──那個只用單眼的傢伙什麼時候視力這麼好了?
廚師一手扶在劍士的後腦杓,不停的狂吻著,節節進逼的氣勢,讓劍士不由自主的想後退一點,但廚師另一手攔著劍士的腰,這使得雙方的下身很貼近,劍士感到一絲的羞卻,整個身體都像發燒似的灼燙,可是被抱著的腰部開始產生酥麻的感覺一路蔓延到下肢,劍士根本無力移動腳步。
不曉得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怎麼才一眨眼功夫兩個人都倒在床上了,剛才不是站著的嗎?劍士覺得很不可思議,難不成他們可以瞬間移動?剛才好像真的有飄起來那麼一下,那是廚師的魔法嗎?
不行了,怎麼會越來越熱?──劍士扯著自己的衣領,廚師則幫劍士撩起上衣的下擺,但一看到劍士的肉體他又忍不住『品味』了起來,劍士想趁機會將上衣脫掉,手卻笨拙的卡在袖口;廚師或許也感染了熱,開始解起襯衫鈕扣,廚師單手就能解鈕釦相對劍士弄個半天卻無法讓手穿過袖子顯然靈巧的多,但廚師卻開始不滿衣服橫梗在他們之間分散劍士對自己的注意,所以才解開全部的鈕釦就又伏下身子跟劍士接吻,這時兩人赤裸的胸膛相抵著,實在是太熱了,兩個人都在冒汗,靠著接觸使得彼此身上的汗水在對方的皮膚上蒸發,又引來一陣熱氣。
可惡,那衣服好礙眼,看了就覺得熱!──左手好不容易成功「脫困」的劍士心想,順手就將廚師的外套扯下,兩人都同時發現到在這種情況下似乎脫對方的衣服比脫自己的方便,就互相脫起對方的衣褲。
順序還是跟上次一樣,從嘴巴開始一路吻下,但這次廚師更進一步吻到劍士的腹部,劍士感覺一陣搔癢,他伸手想阻止,手卻被廚師抓住──「嘖。」雖然是被打擾到,但廚師發出抱怨用壯聲詞的語調卻充滿著挑逗意味,他看回劍士,發覺對方紅著臉迴避了自己的視線,逞強的嘴臉看得廚師不由得發笑,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的鼻息已經呼得劍士顫個不停。
廚師『爬』回劍士面前,愛戀的吻著方才抓住的手──「哪…準備好了嗎?」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輕聲問著,眼底望出無盡的柔情。
「呃…」劍士愣住,剛才像孩子般嘻鬧扯掉了雙方的衣服,他沒知覺那代表著什麼,也沒多想接下來的事。
見劍士猶疑,廚師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慾望,撐著上半身的手臂肌肉線條越來越深、青筋一條條浮現──他仍希望得到劍士的允諾。
劍士不敢正視廚師的臉,但當他看到廚師的手臂佈滿青筋時,他曉得那是用力過度產生肌肉僵硬,若再這樣壓抑下去…──會受傷!不曉得那來的一股衝動,劍士手就挽上了廚師的後頸,迫使廚師低下身子。
那是劍士第一次索吻。
而這吻,成為了啟動一切的鑰匙。
再無所保留,廚師將自己所有的情感一口氣灌進了劍士的體內,由於力道太過猛烈,一時之間讓劍士誤以為身上的刀傷又裂開了,但漸漸另一種與痛覺相異的快感也在劍士體內竄流,人怎麼可能同時感覺如此強烈的疼痛跟快樂?劍士開始感覺自己彷彿被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感知痛,一個享受快樂。
所有奇妙的體驗紛紛出籠──此時劍士閉起眼看到的不再是黑暗,而是佔滿了視野的光,雖然黃澄透亮卻一點都不刺眼,那道光吸引著劍士朝那迎去,於是劍士伸出了手……
當劍士主動攀住自己肩膀的時候,廚師倒抽了一口氣。
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律動的速度,可是又恐懼著,他怕這一切會在下一秒就通通潰散,但其實廚師怕的不是潰散,這一刻的歡愉是超越生死的,但越是珍惜就越怕失去,感官的刺激即將到達失控的臨界點,廚師卻已經不能一秒感覺不到劍士了。
無法自拔的往劍士的深處探去,隱約感覺劍士的呼吸變得沉重,卻聽不見對方的吟哦,所有的感官幾乎都失靈了,因為害怕劍士消失,廚師只好不斷的傾身,以肉體的互相觸碰確認劍士仍存在,卻逼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劍士的吻時機抓得恰到好處,給廚師灌了一口氣,他倆開始貪婪的奪取彼此身上的氣息,瀕臨死亡的快感環繞著他倆,重複著吸氣、退讓、吐氣、推進的循環,唯有對方才是自己的生機,像是即將乾死的幼苗,一心的渴求想望終於喚來甘霖。
愛之苗,歷盡艱辛抽發新芽,將在天雨的滋潤下長成參天巨樹。
「索隆…」──「香吉…」
意識有那麼一時半刻呈現空明,彷彿可以看穿彼此的心緒,像對立的兩面鏡子,你望向彼方時卻看見自己,又奇異的在虛象中發現對方的身形。
兩個一半的靈魂將不再孤寂,找到伴侶的它們好似發著同一種愛的音頻,琴瑟和鳴。
──『『我愛你。』』
闔眼前的最後一次擁吻,兩人帶著一樣角度的微笑進入同一個夢鄉。
試驗終了,恭喜圓滿通過。
★ ★ ★
「哈哈哈,這一把還是我贏囉!」航海士在贏了一大筆錢之後滿足的笑著「哎呀,我的手好酸啊。」
可以玩牌玩到手酸也是不容易。早就司空見慣的眾人仍不免在心底如此吐槽。「那既然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回旅館睡覺吧。」船醫試圖以溫軟的床鋪勸回牌桌上的賭徒。
「啊~再讓我玩一把啦~~~~~」不過後來還是用強行架走的方式才把人帶離開牌桌,當然最後成功的理由還是因為某人已經把東家一天的賭本掏光了。
「唉唉,真是窮酸,才這麼點錢也敢開賭場。」拖著一布袋的女人一路上如此喃喃抱怨著。
還不是因為碰到妳!眾人眼神互相傳來傳去,額上一起冒著超大滴冷汗,但某些話還是放心底大家有共識就好了,可別說出來。
「我看索隆八成又迷路了……」狙擊手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啊?索隆沒有跟來啊。」船長憑著自身的特異能力打劫了一隻烤雞,但因為速度太快了,攤販老闆根本沒察覺。
「你都沒在聽嗎?他不是說他要看刀,晚一點會來找我們,若找不到會先回旅館…不過希望他是真的順利回到旅館了。」回想劍士輝煌的迷路史,狙擊手很難不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航海士偏頭想了想。「那,魯夫、騙人布,今天晚上你們兩個睡船上!」
「「啊?為什麼?」」
「照我說的做!別忘了我手上可扛著未來一個月的生活費。」
「娜美,我才是船長──」
「喲呵老闆,這個人沒給錢就白吃你的烤雞哦!」
「啊~~~~~」一邊逃跑一邊閃躲長相凶惡又拿著菜刀的攤販老闆,船長終於妥協。「好啦好啦我睡船上。」
「哎呀老闆的烤雞好像很好吃呢,給我四份吧,老闆娘我還要一瓶果汁哦…啊對了那傢伙是我的小弟,他剛偷吃的錢就算在我帳上吧。」
女航海士將烤雞分給了其他人,會花錢買東西請大夥,顯示她心情真的很好。
「不用買給香吉士他們嗎?」
「不用不用,他們有『別的』可以『吃』。」航海士笑得一臉曖昧。「哦對了喬巴,今天晚上你跟我們睡。」
「嗯?可是我本來是跟索隆住同一間…啊我的果汁。」航海士拿走了本來請客的果汁在手上晃了晃。「嗯好啦,我跟你們睡啦。」
航海士這才又笑著將果汁還給小麋鹿。
☆ ☆ ☆
隔天早上清醒的時候,劍士覺得渾身酸痛,而且左右半邊身體的體溫好像還不太一致─左邊比較熱─ 一度害劍士懷疑自己生病了。
但後來感覺到跟自己不同頻的呼吸節奏,他才想起,昨晚是如何渡過的──霎時讓劍士紅了臉。
哦哦不行,最好別回想,自己在戰鬥中都不曾『慘叫』成那樣,卻在一張床上丟盡劍客的尊嚴,傳出去像話嗎?
不過,就算丟臉,劍士也不否認此刻洋溢在心底的那種種滿足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幸福的感覺吧?!劍士並不確定,但他強烈的感覺自己不同於以往,似乎多了什麼─『每個人都只有一半的靈魂。』─多了…這麼說的話…。
是找到另外半邊的靈魂了。
劍士放輕自己挪動身體的動作,他想從近距離認真的看看裝著自己另外半邊靈魂的臉龐。
嗯?他發現到對方睫毛上有『露水』──「笨蛋,你哭什麼?」劍士輕輕吻了廚師的眼皮,將淚珠舔掉。
「你還不是也有哭…」說時遲那時快,才動作而已,就傳來廚師的聲音害劍士嚇了一大跳──「原來你醒著…等等,我哪有哭!」
「是你叫醒我的。」廚師笑了笑。「那…這是什麼?」
廚師小心的將劍士眼眶中的一小滴眼淚盛到手指上,舉到劍士面前。「嗯~?」
「……那、那是汗啦。」
「嘴硬的傢伙。」廚師笑著將水珠抹在劍士的唇邊,嘴也隨後吻上。
彷彿是為了替昨夜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兩人輕啄著對方的唇瓣,只剩靜謐的流光在對方的眼瞳中閃動,雖然沒有任何人開口,卻又好似能聽見彼此在心裡正宣讀著相同的誓詞。
大概幾分鐘的交纏之後,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開,他們看著彼此,忽然不約而同的微笑起來。
「最好動作快,」香吉士抱著索隆走進浴室,索隆則是趕忙抓起兩人的衣服──「嗯,不然魯夫又會問東問西……」
篇名『LOVE˙IN ONE』是英文合而為一All in one的變形,如果硬要翻成中文的話大概就是......『愛˙為一』,再覆蓋中文諧音卡其上轉化取得『愛˙唯一』的效果,最後因為無法決定哪個比較好,所以決定使用英文。
其實本來有打算要取作『LOVE˙ONE PIECE』,但翻出來會變成『愛的大秘寶』有點俗氣,所以就算了。結果愛的大祕寶被用作當年個人誌的書刊名了,人的羞恥心真不可思議。
本篇的床戲是我用來實踐心中所謂『含蓄而唯美的結合』。
另外,我覺得有點吃虧,明明床戲就是『一番雲雨』四個字就可以帶過的東西,我卻花了這麼長的篇幅去寫,膨脹了整整425倍!這膨脹係數太驚人了啊(讚嘆)
(特典)
劍士修練完走進廚房找水喝時,看到最怕獨處的船醫居然一個人坐在餐桌前,顯然正專心的做些什麼才沒發現大家都離開廚房了。
「喬巴,你在幹嘛?怎麼沒跟大家一起喝下午茶?」
「啊?」小麋鹿聞聲才抬頭。「咦大家都跑哪去了?」果然沒發現人都不見了
「他們在甲板那喝下午茶,你在忙些什麼?不趕快去就沒東西吃囉。」
「…可惡,居然沒叫我…」船醫氣沖沖的跳下椅子。「人家那麼認真的在畫草帽小子海賊團的族譜…」
「族譜?」
「對啊你看。」為了證明自己的努力,小麋鹿將紙湊到劍士面前。
劍士很快就明瞭這小傢伙大概又會錯意了,於是出聲糾正。「喬巴,族譜是有親屬關係的人才能寫的東西,我們只是夥伴而已,沒辦法寫族譜的。」
「什麼!」走到門邊的船醫顯然無法接受自己白忙一場。「可是羅賓跟我說族譜是很重要的東西,是一種歷史的紀錄,所以我才想……」
說著說著,淚水已經在小麋鹿的眼中打轉了。
糟糕了!--「這樣嗎?那很好啊,我看看,畫得真不錯啊…」為了怕小傢伙太難過,劍士馬上改口稱讚船醫的努力,也認真的端詳起紙上的鬼畫符。「等等,喬巴,為什麼我的名字…會跟香吉士連在一起?」
「娜美跟我說要這樣畫才對。」
「…那為什麼我的名字要寫在右邊?」
「騙人布跟我說『男左女右』。」
「……」
海賊其他系列:《Bloody showhand》1、《Debt collector》
單篇小品:《魔之金曜日》、 《填充題》、 《魔受爭霸》
緩慢並且危機四伏。
但比起某個人現在腦海中的驚濤駭浪,可能還是安全了一點──
『我們…重來吧。』我怎麼會脫口就說出這種瘋話?
『我覺得、我覺得付出努力一定能有回報的,但要有耐心……』這些都是事實吧,可是…怎麼好像我在鼓勵那個臭廚子…。
『我想…慢慢喜歡上你,再給我點時間。』……頭突然好暈,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到底在幹嘛啊?
『請原諒我的無禮。』笨、笨蛋,幹嘛道歉啊?這樣我不原諒你不就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了嗎?
『你要多久我都等你。』可惡,居然說得一副我拖拖拉拉的…。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如果可以,還是儘早培養我們愛情的默契吧。』……
我跟那個臭廚子…算交往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咕嚕咕嚕~~~……』
羅羅亞˙索隆,隸屬於草帽小子海賊團的年輕劍士,現年20歲出頭,以成為天下第一大劍客為畢生志願,卻感覺挺沒志氣的企圖用洗臉水滅了自己的頂。
我真的…喜歡他嗎?
☆ ☆ ☆
用餐後的閒暇時間,在上個禮拜就已經將最後一份藥材磨製好的船醫一臉的無聊,小腦袋偷偷探向女歷史學家,牠想知道到底什麼書可以這麼有趣,因為牠自己就只有醫學相關的磚頭書,而醫術精湛的牠也早就翻過不下數十次了。
「船醫先生也有興趣嗎?」
「那是什麼?」
「這是某個國家王族的族譜,寫在上頭的代表父母下面的是小孩。」
「那為什麼會有等號啊?」
「嗯,這是一種傳統信仰,那裡的人相信每個人出生到世上來的時候,其實只有一半的靈魂──」
「只有一半!」小麋鹿驚呼,完全是因為牠想錯成人被砍一半的樣子。
「嗯,所以兩個人加起來才會有一個完整的靈魂,但並不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要想成就一個完整的靈魂,唯有和真心相愛的人結合才能達成,這就是人們稱呼愛人為『另一半』的由來,也因此在族譜上夫妻之間才會以等號相連,因為兩人共有一個靈魂。」
「哦~但也不是所有夫妻都是因為相愛才結婚的吧?」航海士將剛看完的報紙折到後頭去的時候,隨意搭上這麼一個問題。
「沒錯,但這畢竟只是一種信仰,我認為這有可能是宗教家為了鼓吹精神上的和諧才造出來的說法──啊,沒事吧?廚師先生。」
「哎呀…」正在替歷史學家倒咖啡的廚師突然失手將咖啡濺了出來。「抱歉了,小羅賓。」他趕緊抓起抹布清理,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呵沒關係,不過廚師先生剛才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呢。」
「呃…我想一定是小羅賓你講解歷史的美麗姿態讓我突然握不穩咖啡壺了。」
「咦,索隆你怎麼了?」小船醫發現原本在摩利刀具的劍士好像割傷了手,咚咚咚的提著醫藥箱跑過去。
「沒事,只是不小心劃到而已……」
「欸欸,大夥!」經常坐在船頭充當瞭望員的船長大喊:「看到城鎮了!」
★ ★ ★
唯有和真心相愛的人結合才能達成完滿…嗎?那是不是只要反過來,就能證實相愛呢?
上岸之後,劍士還是不斷的想著這句話,企圖以逆命題來解決自己的困擾──
對於廚師的感覺,是有史以來劍士第一次如此不確定自己到底抱持著什麼想法。
君無戲言,所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算是對才剛接觸不久的感情事,劍士也不想當成兒戲般不負責任的說說就算了,為了不愧對廚師的心意,所以劍士便不斷思索著,希望能想出什麼方法確認自己是否真心喜歡廚師,可惜單只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往往徒勞無功,這次又是靠著同伴的閒聊,才讓他有了想法。
「欸我要先回旅館了。」
「香吉士不繼續逛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小船醫擔心的捏了捏廚師的手,牠的職業病就是沒事替別人把脈。
「別擔心,我沒事,只是不想逛了。」廚師拍了拍小麋鹿肩頭,示意牠放心,然後瀟灑的揮一揮手就掉頭。
「話說回來香吉士最近好像常常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對我的花言巧語都變少了……」航海士望著廚師離去的方向頗有些落寞的評論。「那裡好像有賭場耶……」但注意力卻又馬上就被賺錢機會拉走。
「這樣說來好像也是…」狙擊手將攤販車上的小精品拿起來把玩一番,試圖找個解釋。「可能是每天研發新的菜單太累了吧?」
「什麼?哪裡有好吃的?」
「我說魯夫啊,你的腦袋都只裝吃的嗎?」
「喂你太失禮了吧!還有海賊王跟偉大航道。」
「就只有這三樣嗎……」狙擊手決定不管自己的脫線船長,回頭招呼著另一個好一點只在方向感上脫線的夥伴。「欸欸索隆,要走囉!索隆?!」
「嗯呃…我想看看這家的刀,等下再去找你們。」
「沒問題嗎?不要又迷路啊!」
「找不到你們我就自己回旅館。」
「好…喂喂魯夫!那東西不能吃啦……」
等同伴的聲音漸漸遠去,劍士才鬆一口氣似的將根本沒仔細鑑賞的刀具放回原處。
那就…這麼做吧。從方才就心神不寧的劍士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孤注一擲……
這時一個人回到旅館的廚師,並沒有休息。
其實也不是累了或什麼的,只是看著大街上情侶來來去去,他心情就浮躁,看著別人可以大剌剌的擁吻,他和心上的那個人卻連手都牽不成……
「呵唉…真幼稚啊我,氣什麼呢?」煩躁時候還是抽煙最能安定心情,就算那只是淡煙。「都說要等了還是容易心急,我還真是死性不改……」
『叩叩。』嗯騙人布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直接進來吧,門沒鎖…怎麼這麼早──」原以為是同房的船長回來,卻沒想到是剛在思念的人,嚇得廚師連忙把問話打住。「索隆?」
劍士的耳環映著月光晃動,那洩漏了劍士與廚師之間的距離。
「找我有事嗎?」一二三……才六步距離,卻好像六公里那麼遠。
「呃嗯-我…」劍士雖然有些猶豫,可是他認為這是唯一的方法。「我想試試看…羅賓說的那個方法……」
廚師睜大眼,嘴裡刁的香煙摔到地板上。
「因為我想確認…某件事……」
廚師用腳將香菸踩熄,他也還記得歷史學家說的有關於靈魂結合的信仰。
「索隆,你確定嗎?」廚師緩緩站起身來,手插入口袋裡。「你真的想用那個方法?」
劍士點頭。
「那好。」廚師緩緩數著步伐走近劍士,即使眼睛習慣了暗處的劍士也無法看出現在廚師到底是什麼表情。「可是我必須警告你一件事…」
廚師現在跟劍士之間只距離一步。
「就算待會你哭著喊停,我也不會罷手的,」廚師抬頭凝視著劍士,眼睛裡藏著太深太深的情緒震懾住劍士,讓本來想回嘴的劍士一時開不了口。「因為我已經渴望你太久太久了……」
瞬間就被跨越的那一步的距離,指標著試驗的開始。
劍士無法分辨親吻跟擁抱到底哪項先發生,一切都進行的太迅速了,意識無法跟上,所以他決定就任憑身體自然動作吧。
好奇怪,這些動作怎麼對廚師來說好似再自然不過的感覺?兩個人可都是處在黑暗的房間中,廚師卻能一下子就找到自己的位置──那個只用單眼的傢伙什麼時候視力這麼好了?
廚師一手扶在劍士的後腦杓,不停的狂吻著,節節進逼的氣勢,讓劍士不由自主的想後退一點,但廚師另一手攔著劍士的腰,這使得雙方的下身很貼近,劍士感到一絲的羞卻,整個身體都像發燒似的灼燙,可是被抱著的腰部開始產生酥麻的感覺一路蔓延到下肢,劍士根本無力移動腳步。
不曉得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怎麼才一眨眼功夫兩個人都倒在床上了,剛才不是站著的嗎?劍士覺得很不可思議,難不成他們可以瞬間移動?剛才好像真的有飄起來那麼一下,那是廚師的魔法嗎?
不行了,怎麼會越來越熱?──劍士扯著自己的衣領,廚師則幫劍士撩起上衣的下擺,但一看到劍士的肉體他又忍不住『品味』了起來,劍士想趁機會將上衣脫掉,手卻笨拙的卡在袖口;廚師或許也感染了熱,開始解起襯衫鈕扣,廚師單手就能解鈕釦相對劍士弄個半天卻無法讓手穿過袖子顯然靈巧的多,但廚師卻開始不滿衣服橫梗在他們之間分散劍士對自己的注意,所以才解開全部的鈕釦就又伏下身子跟劍士接吻,這時兩人赤裸的胸膛相抵著,實在是太熱了,兩個人都在冒汗,靠著接觸使得彼此身上的汗水在對方的皮膚上蒸發,又引來一陣熱氣。
可惡,那衣服好礙眼,看了就覺得熱!──左手好不容易成功「脫困」的劍士心想,順手就將廚師的外套扯下,兩人都同時發現到在這種情況下似乎脫對方的衣服比脫自己的方便,就互相脫起對方的衣褲。
順序還是跟上次一樣,從嘴巴開始一路吻下,但這次廚師更進一步吻到劍士的腹部,劍士感覺一陣搔癢,他伸手想阻止,手卻被廚師抓住──「嘖。」雖然是被打擾到,但廚師發出抱怨用壯聲詞的語調卻充滿著挑逗意味,他看回劍士,發覺對方紅著臉迴避了自己的視線,逞強的嘴臉看得廚師不由得發笑,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的鼻息已經呼得劍士顫個不停。
廚師『爬』回劍士面前,愛戀的吻著方才抓住的手──「哪…準備好了嗎?」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輕聲問著,眼底望出無盡的柔情。
「呃…」劍士愣住,剛才像孩子般嘻鬧扯掉了雙方的衣服,他沒知覺那代表著什麼,也沒多想接下來的事。
見劍士猶疑,廚師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慾望,撐著上半身的手臂肌肉線條越來越深、青筋一條條浮現──他仍希望得到劍士的允諾。
劍士不敢正視廚師的臉,但當他看到廚師的手臂佈滿青筋時,他曉得那是用力過度產生肌肉僵硬,若再這樣壓抑下去…──會受傷!不曉得那來的一股衝動,劍士手就挽上了廚師的後頸,迫使廚師低下身子。
那是劍士第一次索吻。
而這吻,成為了啟動一切的鑰匙。
再無所保留,廚師將自己所有的情感一口氣灌進了劍士的體內,由於力道太過猛烈,一時之間讓劍士誤以為身上的刀傷又裂開了,但漸漸另一種與痛覺相異的快感也在劍士體內竄流,人怎麼可能同時感覺如此強烈的疼痛跟快樂?劍士開始感覺自己彷彿被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感知痛,一個享受快樂。
所有奇妙的體驗紛紛出籠──此時劍士閉起眼看到的不再是黑暗,而是佔滿了視野的光,雖然黃澄透亮卻一點都不刺眼,那道光吸引著劍士朝那迎去,於是劍士伸出了手……
當劍士主動攀住自己肩膀的時候,廚師倒抽了一口氣。
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律動的速度,可是又恐懼著,他怕這一切會在下一秒就通通潰散,但其實廚師怕的不是潰散,這一刻的歡愉是超越生死的,但越是珍惜就越怕失去,感官的刺激即將到達失控的臨界點,廚師卻已經不能一秒感覺不到劍士了。
無法自拔的往劍士的深處探去,隱約感覺劍士的呼吸變得沉重,卻聽不見對方的吟哦,所有的感官幾乎都失靈了,因為害怕劍士消失,廚師只好不斷的傾身,以肉體的互相觸碰確認劍士仍存在,卻逼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劍士的吻時機抓得恰到好處,給廚師灌了一口氣,他倆開始貪婪的奪取彼此身上的氣息,瀕臨死亡的快感環繞著他倆,重複著吸氣、退讓、吐氣、推進的循環,唯有對方才是自己的生機,像是即將乾死的幼苗,一心的渴求想望終於喚來甘霖。
愛之苗,歷盡艱辛抽發新芽,將在天雨的滋潤下長成參天巨樹。
「索隆…」──「香吉…」
意識有那麼一時半刻呈現空明,彷彿可以看穿彼此的心緒,像對立的兩面鏡子,你望向彼方時卻看見自己,又奇異的在虛象中發現對方的身形。
兩個一半的靈魂將不再孤寂,找到伴侶的它們好似發著同一種愛的音頻,琴瑟和鳴。
──『『我愛你。』』
闔眼前的最後一次擁吻,兩人帶著一樣角度的微笑進入同一個夢鄉。
試驗終了,恭喜圓滿通過。
★ ★ ★
「哈哈哈,這一把還是我贏囉!」航海士在贏了一大筆錢之後滿足的笑著「哎呀,我的手好酸啊。」
可以玩牌玩到手酸也是不容易。早就司空見慣的眾人仍不免在心底如此吐槽。「那既然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回旅館睡覺吧。」船醫試圖以溫軟的床鋪勸回牌桌上的賭徒。
「啊~再讓我玩一把啦~~~~~」不過後來還是用強行架走的方式才把人帶離開牌桌,當然最後成功的理由還是因為某人已經把東家一天的賭本掏光了。
「唉唉,真是窮酸,才這麼點錢也敢開賭場。」拖著一布袋的女人一路上如此喃喃抱怨著。
還不是因為碰到妳!眾人眼神互相傳來傳去,額上一起冒著超大滴冷汗,但某些話還是放心底大家有共識就好了,可別說出來。
「我看索隆八成又迷路了……」狙擊手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啊?索隆沒有跟來啊。」船長憑著自身的特異能力打劫了一隻烤雞,但因為速度太快了,攤販老闆根本沒察覺。
「你都沒在聽嗎?他不是說他要看刀,晚一點會來找我們,若找不到會先回旅館…不過希望他是真的順利回到旅館了。」回想劍士輝煌的迷路史,狙擊手很難不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航海士偏頭想了想。「那,魯夫、騙人布,今天晚上你們兩個睡船上!」
「「啊?為什麼?」」
「照我說的做!別忘了我手上可扛著未來一個月的生活費。」
「娜美,我才是船長──」
「喲呵老闆,這個人沒給錢就白吃你的烤雞哦!」
「啊~~~~~」一邊逃跑一邊閃躲長相凶惡又拿著菜刀的攤販老闆,船長終於妥協。「好啦好啦我睡船上。」
「哎呀老闆的烤雞好像很好吃呢,給我四份吧,老闆娘我還要一瓶果汁哦…啊對了那傢伙是我的小弟,他剛偷吃的錢就算在我帳上吧。」
女航海士將烤雞分給了其他人,會花錢買東西請大夥,顯示她心情真的很好。
「不用買給香吉士他們嗎?」
「不用不用,他們有『別的』可以『吃』。」航海士笑得一臉曖昧。「哦對了喬巴,今天晚上你跟我們睡。」
「嗯?可是我本來是跟索隆住同一間…啊我的果汁。」航海士拿走了本來請客的果汁在手上晃了晃。「嗯好啦,我跟你們睡啦。」
航海士這才又笑著將果汁還給小麋鹿。
☆ ☆ ☆
隔天早上清醒的時候,劍士覺得渾身酸痛,而且左右半邊身體的體溫好像還不太一致─左邊比較熱─ 一度害劍士懷疑自己生病了。
但後來感覺到跟自己不同頻的呼吸節奏,他才想起,昨晚是如何渡過的──霎時讓劍士紅了臉。
哦哦不行,最好別回想,自己在戰鬥中都不曾『慘叫』成那樣,卻在一張床上丟盡劍客的尊嚴,傳出去像話嗎?
不過,就算丟臉,劍士也不否認此刻洋溢在心底的那種種滿足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幸福的感覺吧?!劍士並不確定,但他強烈的感覺自己不同於以往,似乎多了什麼─『每個人都只有一半的靈魂。』─多了…這麼說的話…。
是找到另外半邊的靈魂了。
劍士放輕自己挪動身體的動作,他想從近距離認真的看看裝著自己另外半邊靈魂的臉龐。
嗯?他發現到對方睫毛上有『露水』──「笨蛋,你哭什麼?」劍士輕輕吻了廚師的眼皮,將淚珠舔掉。
「你還不是也有哭…」說時遲那時快,才動作而已,就傳來廚師的聲音害劍士嚇了一大跳──「原來你醒著…等等,我哪有哭!」
「是你叫醒我的。」廚師笑了笑。「那…這是什麼?」
廚師小心的將劍士眼眶中的一小滴眼淚盛到手指上,舉到劍士面前。「嗯~?」
「……那、那是汗啦。」
「嘴硬的傢伙。」廚師笑著將水珠抹在劍士的唇邊,嘴也隨後吻上。
彷彿是為了替昨夜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兩人輕啄著對方的唇瓣,只剩靜謐的流光在對方的眼瞳中閃動,雖然沒有任何人開口,卻又好似能聽見彼此在心裡正宣讀著相同的誓詞。
大概幾分鐘的交纏之後,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開,他們看著彼此,忽然不約而同的微笑起來。
古宗教傳說
每個人出生時只有一半的靈魂
而造就一個完整靈魂的方法
就是找到兩個真心相愛的人
當他們結合
將使各半的靈魂緊緊相連
合而為一
「最好動作快,」香吉士抱著索隆走進浴室,索隆則是趕忙抓起兩人的衣服──「嗯,不然魯夫又會問東問西……」
篇名『LOVE˙IN ONE』是英文合而為一All in one的變形,如果硬要翻成中文的話大概就是......『愛˙為一』,再覆蓋中文諧音卡其上轉化取得『愛˙唯一』的效果,最後因為無法決定哪個比較好,所以決定使用英文。
其實本來有打算要取作『LOVE˙ONE PIECE』,但翻出來會變成『愛的大秘寶』有點俗氣,所以就算了。結果愛的大祕寶被用作當年個人誌的書刊名了,人的羞恥心真不可思議。
本篇的床戲是我用來實踐心中所謂『含蓄而唯美的結合』。
另外,我覺得有點吃虧,明明床戲就是『一番雲雨』四個字就可以帶過的東西,我卻花了這麼長的篇幅去寫,膨脹了整整425倍!這膨脹係數太驚人了啊(讚嘆)
(特典)
劍士修練完走進廚房找水喝時,看到最怕獨處的船醫居然一個人坐在餐桌前,顯然正專心的做些什麼才沒發現大家都離開廚房了。
「喬巴,你在幹嘛?怎麼沒跟大家一起喝下午茶?」
「啊?」小麋鹿聞聲才抬頭。「咦大家都跑哪去了?」果然沒發現人都不見了
「他們在甲板那喝下午茶,你在忙些什麼?不趕快去就沒東西吃囉。」
「…可惡,居然沒叫我…」船醫氣沖沖的跳下椅子。「人家那麼認真的在畫草帽小子海賊團的族譜…」
「族譜?」
「對啊你看。」為了證明自己的努力,小麋鹿將紙湊到劍士面前。
劍士很快就明瞭這小傢伙大概又會錯意了,於是出聲糾正。「喬巴,族譜是有親屬關係的人才能寫的東西,我們只是夥伴而已,沒辦法寫族譜的。」
「什麼!」走到門邊的船醫顯然無法接受自己白忙一場。「可是羅賓跟我說族譜是很重要的東西,是一種歷史的紀錄,所以我才想……」
說著說著,淚水已經在小麋鹿的眼中打轉了。
糟糕了!--「這樣嗎?那很好啊,我看看,畫得真不錯啊…」為了怕小傢伙太難過,劍士馬上改口稱讚船醫的努力,也認真的端詳起紙上的鬼畫符。「等等,喬巴,為什麼我的名字…會跟香吉士連在一起?」
「娜美跟我說要這樣畫才對。」
「…那為什麼我的名字要寫在右邊?」
「騙人布跟我說『男左女右』。」
「……」
單篇小品:《魔之金曜日》、 《填充題》、 《魔受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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