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銘印效應4

諸侯國與忍者村之間存在著互惠關係,一個提供軍事力量保障和平、一個提供金錢庇護委託任務。
基於這種各取所需的關係,一般而言,各諸侯國與境內的忍者村都會盡力維護依存關係的穩固,也所以,諸侯與忍者村的領導人一年至少會面一次,並在會面時交換資訊與情報,例如國庫收入及這一年農作收成、忍者村的戰力程度及這一年委託任務的概況成果、雙方議決簽訂新條約或修改舊條款、鄰國的國情等……即使雙方都各有獲取情報的手段跟來源,但仍然每年交流一次,多費一道手續做這些表面功夫全都是為了替依存關係提出保證──儘管那可能是岌岌可危的。

「諸侯長及各位代表,有勞你們舟車勞頓前來,這一路上顛簸奔波辛苦諸位了。」綱手對幾位諸侯點頭致意。「這一年來,感謝諸位對木葉忍者村的照顧,今後也請多關照。」
「千萬別這麼客氣,綱手大人,」幾位諸侯拱手回禮。「真難為您得在百忙之中抽空與我們會面,這一年來多虧有木葉忍者村的幫忙,我國才能享受繁榮跟和平。」

禮節跟客套話是這種正式場合中不可免的開場白──「那麼,我們開始吧。」雙方都差隨從送上該由對方檢閱的文書資料。
在例行的文書瀏覽的差不多後,才是真正重要的情報。

「不知道綱手大人有沒有聽說一件事…」諸侯擔心的說:「水之國與大蛇丸好像有所勾結呢。」
水之國跟大蛇丸勾結?但自來也探查回來的情報卻指出大蛇丸多在瀧草雨忍村那一帶活動,為了不貿然發表評論,綱手以喝茶作為掩飾。
「近來水之國的政局越來越不穩定,東邊跟東南邊國境的駐兵回報說有越來越多水之國的難民湧到邊境,經常群聚滋事……」
「哦,有這回事?」綱手顯得不太感興趣的擱下茶杯。「水之國的政局就我所知經常都處在不太穩定的狀態,難民滋事…大概是民情不同造成的衝突,應該是不至於構成威脅才對。」
「但若與大蛇丸有關的話,此事就非同小可。」相對於綱手,諸侯們看來是真的憂心忡忡。「相信不用我說綱手大人您也明白,北邊的音忍村帶給我國很大的威脅。」
「我明白了…我會叫人調查這件事,請諸位放心。」



開完會議之後,綱手照樣留諸侯們多停個兩三天並差人伺候諸侯們遊樂休憩,說是為盡地主之誼使諸侯賓至如歸,實則是為了證明村子的富強才留時間讓諸侯們親自去考察。
「綱手大人,您辛苦了。」靜音奉上一杯熱茶跟茶點。「今天的會議也很順利呢。」
「只是又多接下了一件沒錢可賺的差事。」
「別這麼說嘛,綱手大人,為了確保互惠關係的良好,這是義務啊,要說有錢賺的差事…」靜音趁機拿出今早才接受委託的任務請託書。「就請綱手大人指派適當的人選吧。」
「這什麼?」但綱手對所有靜音拿在手上的單子都無法感到興趣,因為那通常是公文。
「這是一份任務的請託書,任務的請託人是某個小鎮的鎮長,任務的內容是趕跑近日來騷擾該鎮的盜賊集團。」
「只是趕跑盜賊集團啊…」趕跑盜賊集團這類型的任務對忍者來說難度不高,而委託方是小鎮這一點表示酬金一定也有限。「在哪?」
「鍛爐鎮是一個在火之國東南方,以採礦維生的小鎮,近日來存放礦產的倉庫頻頻遭竊,礦產全部都被偷走,也有人在礦坑裡遭到攻擊──」
「等等,你說那個小鎮在火之國的東南方?!」
「沒、沒錯啊,」靜音再看了一次請託書以確認沒有錯誤。「怎麼了嗎,綱手大人?」
「將請託書給我。」綱手仔細的閱讀委託書。「…偷礦產?!」

綱手思考了一下,將與請託書相應的任務單上把C畫掉,迅速的寫上B。

        ★        ★        ★ 

「醫療專家在出任務的時候主要處於後方支援的位置,必須要能即時的為受傷的同伴急救,如果小隊遭到攻擊,小隊中醫療專家的安全必須最優先考慮,有沒有醫忍有時甚至會成為影響任務成敗的關鍵。就過去的經驗來說,在沒有醫療專家隨行的情況下,一旦出到A級以上任務,小隊很容易全軍覆沒……」卡卡西講解到一個段落,停了一下。「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一旦上了戰場你比我重要──」
「請、請別開玩笑了,卡卡西先生。」跟前次一樣,一聽到自己的重要性比主人還高,兜總是一臉恐慌的樣子,但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敢打斷並反駁卡卡西。
「這不是玩笑,你記好,你可是珍貴的醫忍-─不,不許跟我爭──如果其他隊員無法抽身保護你的時候,你要懂得保護好你自己,因為你是唯一有能力救人的人。」卡卡西持續的搬出各種道理,但就是無法說服兜。「好吧,那現在假設我們兩個搭檔出任務,我們被十個以上的敵人包圍,你該怎麼做?」
「我會保護卡卡西先生。」
「不對,你應該要先想辦法逃走,祈禱我不會那麼簡單死掉,完成任務後才來考慮救我。」
「怎麼可以這樣……」

卡卡西有點無力,他已經花了一整個早上跟兜講解這些出任務的基本注意事項,其他事情兜學得很快,馬上就能反應,可是當一講到醫忍在小隊中的重要性時,不管他怎麼強調,兜就是無法接受『醫忍(比方兜)的重要性高過一般隊員(例如鳴人),必要時甚至高過隊長(比如卡卡西)』的觀念。
卡卡西知道兜不是不懂,而是因為這些觀念跟控制術的行為規範起了衝突,花十幾年養成的習慣要改掉自然很難,可是火影只給一個禮拜的時間,如果他改不過來,就可能因為誤判鑄成大錯。

卡卡西走去倒水,講課讓他口乾舌躁,本來他整個心思都在教學遇到的挫敗上,直到後陽台飛來一隻老鷹,鷹眼直鉤鉤的盯著卡卡西一會兒,就振翅飛起盤旋了兩圈才又消失在天空的彼端。

又有什麼事?
「怎麼了嗎,卡卡西先生?」
「嗯沒什麼…你再把剛才我跟你說過的複習一下就可以休息了,我要出去一下。」



「來。」每當火影臉上出現這種笑容的時候,卡卡西總有對方不安好心的感覺;而當看到上頭寫著大大的『B』字時,卡卡西心中那種糟糕的預感卻越來越深。「是給我一個人的嗎?」
「當然不是,別忘了帶你的跟班。」
「可是現在還沒一個禮拜。」
「任務是不會等人的。」五代目擺擺手表示這事沒得多談。「那孩子絕對沒問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瞎操心?」
真希望能讓您看看我剛剛教他『醫忍在小隊中重要性』的情況,也許您就能了解我怎麼會這麼擔心。
「況且這次的任務簡單得很,不過是去國境附近的一個以挖鐵礦維生的小城鎮趕跑盜賊集團而已。」
「那…怎麼會是B級的任務?」以挖礦維生的城鎮應該不會太富有,而一般的盜賊集團也不至於開價這麼高。
「你不覺得一個盜賊集團偷礦產很奇怪嗎?怎麼不偷些更值錢更輕便好攜帶的東西?」
「…走私?」
「沒錯,」綱手稱許的嘴角上揚。「所以你們有可能碰上他國的忍者。」
「另外,你去那裡注意一下是不是有水之國的人在那裡活動,之所以要你帶兜去的原因,是我聽到有關於大蛇丸跟水之國勾結的謠言…我在想,兜可能就是被派去跟他們聯繫的人。」
「!」
「他現在是你的跟班沒錯,」雖然嘴上沒說,但綱手看得出卡卡西的驚訝。「可是別忘了這一切都是意外,他本來可是大蛇丸的親信呀,說不定他原本是準備到水之國去安排結盟,一不小心才被抓回來的。」
「…也許吧……」卡卡西答得非常沒有信心,綱手以為卡卡西還在抵斥那種可能性,所以她用更加權威的聲音說道:「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子了,還有問題嗎?」
「沒有…那我告辭了。」

在回家的路途上,卡卡西邊望著任務單邊回想方才與火影的對談──『他可是大蛇丸的親信呀』──卡卡西很驚訝的發現這種形容居然令他感覺不舒服,他搖了搖頭,認為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神智不清。

我得記清楚…兜本來就是大蛇丸那邊的人……

        ☆        ☆        ☆

〈兩天後,火之國國境東南方˙鍛爐鎮〉

今日稍早抵達目的地的卡卡西跟兜,馬不停蹄的前往幾個遭竊的倉庫及鎮民遭到襲擊的礦坑檢查,以利判斷對方的手法與收集情報,才與鎮長會面。
「我們是木葉忍者村的人,前來執行您委託的任務。」
「謝天謝地你們終於來了,我們的礦產被偷得只剩下不到產出量的兩成了,若是沒法追回來,今年會很難過。」
「除了礦產,村落有被攻擊嗎?」
「這倒是沒有,以前我們也被攻擊過,所以將村落建在離礦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所以說,你們經常被山賊攻擊囉。」
「可以這麼說。」
「那為什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小兄弟,唉~」年老的鎮長嘆了一口氣。「官府根本不管事,最近的官府離我們這裡也要一星期才到得了,我們覺得緩不濟急,只好拜託來我們這裡做零星生意的商隊幫我們把消息帶到木葉忍者村,忍者只要一天半就來得了…」
卡卡西聽了只能聳聳肩,對諸侯治理國家的能力不予置評。
「請讓我們知道還沒被攻擊的倉庫的所在位置。」

在收集完所有情報之後,卡卡西判斷對方應該不是普通的盜賊集團,不偷糧食只偷礦產這對山賊來說太不尋常了,且鎮長說對方動作很快,一週內偷光了三座倉庫,逼得他們不得不嚴加戒備剩下的,但是倉庫守好了,對方卻直接跑去礦坑裡恐嚇鎮民並打劫剛挖出的礦石,小鎮人力有限,本來採礦的人手都要不夠了,根本無法戒備兩個地方,為此鎮長只能短暫的封了幾個較遠的礦坑。

動作快、不願打鬥、反反覆覆一再的來…這些現象看來不妙,因為像極了忍者的作風──今天只是要拿到鐵礦,所以不會浪費力氣打鬥;而且為了確保有源源不絕的鐵礦可以偷,所以他們沒有攻擊小鎮;而偷鐵礦的行為感覺起來就像是為了戰爭在補充物資。

這樣看來,火影的顧慮有可能是真的。

「我想他們人數不多,有可能都是忍者,不然就是好幾班人不停替換。」
「那該怎麼辦?」
「鎮長,今晚您將人都調去守倉庫吧。」卡卡西轉頭對兜說:「今天晚上我們守在還在開採的礦坑,等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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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爐鎮,六號鐵礦場〉

為了引誘對方,卡卡西將一車的鐵礦原石擺在靠近出口,兜在礦坑裡而卡卡西則在在礦坑外頭埋伏。
果然,對方自然沒有看漏了特意為他們準備的鐵礦,馬上就招呼了同伴來。
七個人?這規模比卡卡西原本想的大得多。
都進去了。卡卡西用無線電的雜音指示兜應該要發動攻擊了。
「?」但不知為何完全沒動靜,小偷還是偷得不亦樂乎,有幾個還一臉滿載而歸的模樣正走出礦坑口,卡卡西不得已只能自己跳出來阻止。
卡卡西馬上與對方交手,原來對方是有點忍者的底子,但頂多只有中忍的水準,實力本來就不及卡卡西,又背了很重的鐵礦,行動起來自然沒那麼輕盈。
「是木葉的忍者!」有人叫道。「大家一起上。」
果然是忍者。卡卡西想道,清楚就算逃走了還是免不了被窮追猛打,而憑他們的身手大概也無法一邊逃一邊消除痕跡,就算有人逃走了也只會拖累其他的同伴…同伴──兜在哪裡?
「卡…卡西…先生……」卡卡西突然聽見兜的聲音自礦坑的深處傳出,聽來非常虛弱。「請…快逃……」
卡卡西完全不明究理,但兜的情況看來很糟,而他好像還想接近戰場。
「啊有埋伏!」終於對方發現了兜的存在,有幾個人過去想對付兜。
混蛋!卡卡西一急,拉開了護額。「雷切───……」

兜現在的意識只能勉強察覺到很強的光快速的在礦坑內閃動,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追著那道光跑,但他無法轉動他的頭。
身體好重而且好冷!倒在地上的兜感覺山壁像是往自己擠壓而來一般的壓迫,好像遲早他會被山壁擠扁一樣。

這麼危險的地方,要叫卡卡西先生趕快出去……

有個傢伙趁亂跑到兜的身邊,感覺起來像是想挾持兜,但在他可以碰到兜之前,雷切就早一步貫穿了他的身體,導致大量的鮮血灑在兜的臉上。
「再等一下,馬上就結束了。」卡卡西只能如此安撫兜,因為其他人正打算逃跑。
但就在卡卡西背過身去的剎那,他忽略了兜臉上的表情:兜一臉的驚嚇,卻不是因為怕血──

這種感覺…不要…我不想忘記卡卡西先生……

        ★        ★        ★ 

好像睡了很久才自冗長的夢境中醒來。

兜不喜歡作夢,因為他不喜歡被零碎的畫面困擾,而身為醫生的他也曉得,如果是從夢境中醒來,代表睡眠週期沒有循環完,身體很容易覺得疲累,就像他現在一樣,好似身體被什麼綁住一樣動彈不得。

我每天都有一堆事情要忙,可沒時間精神不濟啊。雖然現在已經不在音忍村了,可是被抓回木葉忍者村也沒好到哪去,每天都要應付手段跟方式千遍一律的拷問,老實說,很令人生厭。

不過,剛才夢到了卡卡西,這算是做這場夢、醒來還全身痠痛的唯一補償吧?!夢裡自己正跟卡卡西一起出任務,這實在蠻稀奇的,而且卡卡西還真把自己當成他夥伴似的,出手保護自己,只是,這更顯示了一切不過是夢境,現實中他們各自隸屬於兩邊敵對的陣營。

我怎麼會…那麼在意那個男人?兜不禁反問自己,但理由他自己也不明白。
算了,下次再來想。現在要先提振精神,等新一批拷問人員來的時候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能吃能睡,對他們給的折磨完全不以為意,這樣他們也才會趁早死心去找卡卡西來。

但是才想伸個懶腰──怎麼不能動?嗯,這是誰的手?兜發現有一雙手環抱自己。
我怎麼會被抱著?而且還被層層包裹,好幾件衣物蓋在自己身上,這才是為何身體酸痛,因為被太多東西壓著。

兜仰頭,看到一頭白髮讓他覺得很眼熟,想看臉可是那人又戴著面罩。

…面罩…是卡卡西!發現是卡卡西的時候兜吃驚的說不出話來,自己竟然會被卡卡西緊擁在懷!!!
……是還沒醒嗎?而且本來是出任務的夢怎麼突然間就變春夢了?!
因為被抱著所以頭能轉動的空間也有限,兜再細看了一次,發現真是卡卡西,而且卡卡西竟然還在是敵人的自己身邊睡得很熟。
「在睡啊……」兜輕聲嗤笑著自己腦中一瞬間的可惜,原來自己是如此渴望那個男人。

這次一定要醒過來。才不甘願的閉起眼──

「你醒了啊。」──「!!!」什麼時候夢中人會有自主意識?!
「好一點沒?」卡卡西邊問邊扯下護手,摸了摸兜的額頭、臉頰跟手臂。「體溫好像終於恢復正常了,嚇了我一跳,昨晚你突然發燒,卻又一直喊冷,我都不曉得出了什麼事。」
「你真的是…卡卡西嗎?」
「不然你希望我變成誰?」卡卡西笑著問。「總之你沒事就好了,小隊中的醫療專家突然倒下去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如果你好一些的話,我要去打些山泉回來好清洗清洗。」
「清洗?」
「你沒注意到自己臉上都是血嗎?」仔細一聞是有血味,但兜沒有在自己頭上摸到傷口,「昨天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濺到的,雖然我幫你擦了一下,好像還是擦不乾淨。」卡卡西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頰,好像很抱歉。「總之,你先在這邊等我,弄好之後再帶那些傢伙回鎮上去交差吧。」

兜不可思議的看著卡卡西,感覺卡卡西的態度已經溫柔到像在騙人,但身上的這件忍者背心─兜抓著背心聞了一下─確實是卡卡西身上的味道沒錯,難不成他就這樣抱著自己睡了一整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釐清事實,兜勉強站起身走到山洞外,卻看見一隻熟悉的鷹隼正要飛越這裡。
削?兜吹了口哨,鷹隼就俯衝朝著山洞而來,輕巧的停在兜的肩上。
「你給誰送信呢?」兜想解鷹隼爪上的信,可是鷹隼卻嗷叫一聲就振翅飛旋起來。「別這樣嘛,削,我沒法帶你一起走啊,我可是打算叛變呢,乖哦,讓我看看你給誰送信……」
鷹隼好像能懂兜的話,又乖乖的降落在兜的左肩。「好孩子真乖…可惜我沒東西…那不如這樣吧。」兜將右手舉到鷹隼喙前。「你吃吧…沒關係,我很快就好的,吃啊沒關係的,當是我跟你賠罪。」
鷹隼自兜的手上扯下一小塊肉,兜滿意的笑了。「好好享受吧,希望我不在他們沒虧待你。」
兜很快的攤開信箋,讀了起來。

卡卡西用裝飲用水的水罐打了山泉回來,正好看見背對著他的兜在指使鷹隼飛離,他瞄到鷹隼的爪上綁著信箋,雖然不覺得那來自木葉,但他沒多想。
「村子有消息來嗎?」
「不,剛剛那是音忍村的傳信隼。」
「你怎麼知道?」
「牠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呢…」兜轉身望著卡卡西。「大蛇丸要我回去。」



用了三回篇幅寫兜失憶,只用一回就讓他變回來,這代表…本性難移?!

卡卡西之所以跟兜一起睡在礦坑裡,是因為他逮住所有盜賊之後已經累個半死--不,是他很擔心兜的情況,把人拽回來後他就照顧兜到睡著(其實我也不相信卡卡西真有辦法一個人把八個成年男子拖回鍛爐鎮,他的忍犬就算能背三個,他自己還是要負責五個,而且兜不能用「拖」的吧)這段沒寫出來是因為後面應該不會用到,但覺得解釋一下比較好。

此系列下一回《銘印效應》5最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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