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亂世用重典卷末˙極銘黥烙

玉鋼精冶,天縱英才
焠火鍛鑄,切磋琢磨
太刀開鋒,其利斷金
逆倫血紋,慘絕人寰

亂世用重典˙卷末˙極銘黥烙

「呃啊啊啊啊───……」身上未見任何傷口,七呎高的彪形大漢卻在個子比他小上兩號的孩子面前,抱頭喊叫、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鼬轉身,透過面具上的開孔,看見隊長及另外兩名隊員呆愣在原地,才簡短招呼:「隊長。」
總是多話的隊長面對鼬駭人的力量也只能咋舌。「哦好…回去吧。」

回村的路途中,鼬的速度快得令其他三人幾度追趕不及,四人的行進毫無隊形可言,但鼬並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也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要是這趟任務是跟卡卡西隊長一起出的話,現在他們人早就在村子裡了吧。

我得變強。

「你在意那個男人嗎?」當時心意慌亂的鼬,在衝出森林時,腳步為這一句話硬生生煞停。
「誰!」
「旗木卡卡西,」鼬在聽到這名字時心頭不禁一緊。「那個男人是木葉白牙的兒子,還是英雄四代火影的徒弟,他跟一般人可不一樣,他是貨真價實的天才。」
「滾出來!」寫輪眼,開!
「別那麼殺氣騰騰的嘛,我只是要告訴你,就憑現在的你想得到他青睞是不可能的事。」
「什麼意思?」寫輪眼居然遍尋不著任何氣息蹤跡?!!!
「像他那種強者,眼裡只有比他厲害的人,像你這種弱者,他根本不屑一顧。」
「少胡扯──」
「你以為他為什麼會醉倒在四代的墳前,就是因為他忘懷不了四代啊,你能比四代強嗎?你能強悍到讓他、讓卡卡西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嗎?」
「……」
「嘿嘿自知不可能就不說話啦──」
「既然要我變強…」被嘲諷的怒氣,造就了鼬的第三道巴之印。「那就先拿你來練!」

三道巴之印的寫輪眼馬上就搜捕到了獵物,立時進行了一場血祭。

我需要力量。如果真必須如此才能到卡卡西隊長的身邊,才能讓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那就是非變強不可了。

每當想到這些念頭,鼬的腳步就不自覺的踏得更重……

        ★        ★        ★ 

自從上次被叫來觀察鳴人後,卡卡西發覺自己最近只要一有休息時間就會跑來忍者學校。

忍者學校近期正在舉行畢業考,說起來只能算是階段性的篩選,真正困難的是通過畢業考後的下忍求生演習,卡卡西還沒有帶班的經驗,但他聽說近幾年來,一次演習就會將一半以上的畢業生又送回學校,初聽到時卡卡西蠻驚訝的,因為在他那時代幾乎不會有人被退,不過可能是因為村子在動亂的時候人口本來就不多,小孩更是珍貴,而且父母多半從孩子很小就開始很嚴格地訓練─像卡卡西,四歲進忍校五歲畢業,但其實他進忍校前白牙就已經訓練他到能獨力應付一個合格下忍的程度了─要想在這亂世生存下去,最好早別人幾步學會求生的技能。

卡卡西很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因為那總會牽扯上喪父的傷痛。

失去父親的他曾經活得像是一部任務機器,只懂規章戒律,但小凜鼓勵他、帶人包容他,而老師…
老師曾有一度給了他,他以為是愛情的牽絆……

『咻、咚。』一支手裡劍嵌進了某棵倒楣的樹的樹幹,而標靶離它大概有三尺遠。
「這樣不行哦泉司,」雖然現在看來只是孩子自己在練習而已,但一出錯馬上就有老師走來指導。「抓穩、對準才能丟,不然你只會攻擊到自己身邊的隊友,來再試一次…對,很好,這次就射中了吧,你覺得你剛才的問題出在哪裡?」
「我…我好像沒有抓牢,手裡劍滑掉了。」
「那以後就要記得抓穩。」老師輕拍男孩的頭,而男孩很排斥──「伊魯卡老師你不要再打了會變笨欸!」
「如果不這樣把事情打進你的腦袋去你會記得嗎?」因為男孩拼命抵抗的模樣很逗趣,看得卡卡西都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呵好啦,快去把手裡劍撿回來吧。」
「是!」

男孩咚咚咚的跑來撿,同時自己的副手也來到自己的身邊,卡卡西趕緊不動聲色的拽著副手一同跳到樹上,免得嚇到孩子。

「呃…大隊──」
「噓,別嚇到孩子。」待男孩走後。「找我什麼事?」
「火影大人要我來找您回去,說是和隨行護衛岩忍村和談使者的事情有關。」
「好,走吧。」

        ★        ★        ★ 

總是爭戰不休的土火兩國終於願意簽下和平條約,而分別隸屬於兩國的岩跟木葉忍者村,也呼應諸侯國的和平條約互派使者和談,並為了表示止干戈的誠意及表達對於和平之世到來的期待,兩邊都預定舉行連日的慶典慶祝。

舉村上下都投入了這場慶典的準備工作,唯有鼬一人不同。

他更加緊的將全部的心力都投入了修練,因為大隊長會以旗木卡卡西的身分回來,這場宣示和平的慶典對他的意義僅止於此,但也足夠讓鼬表現的跟別人一樣期待慶典早日開始。

但煞風景的是,因為村子不能在舉辦慶典的期間還明著部署太多戒備,但也不能完全不防,所以大部分的警戒工作就落到暗部的身上。

再次將木葉村不分年齡、級別的菁英集合在一個地方,但明顯有不少人鬆懈下來,原本應該完全藏蹤的集會卻大剌剌的曝光身形也不在意,可能是因為村子本身即將步入太平盛世,就連暗部也不免感染了些許逸樂而變得怠惰。

「這次將大家集合起來不為別的,即將舉辦的慶典,我們必須負責警戒村子的外圍。」
一陣低喃聲迴響在原野的周圍,感覺起來是正在互相抱怨。
「我明白大家的不滿,但各位應該明白這是非不得已的狀況。」跟第一次會見的時候一樣,大隊長又將綁有紙條的苦無擲向四面八方。「所有事項都記在紙上,有任何問題盡速提出。」
四周又一陣拆開信箋的聲音。
「只需要巡兩遍?」
「時間沒有弄錯嗎?這麼短…」
「沒有互相支援的隊伍?」
「為了體諒各位的辛勞,我向火影大人請示過,已為各位爭取到減少巡邏次數及執勤時間的福利,固定的支援改成所有在照明樓台控制盆火的慶典工作人員,我也會不時前往各區照應。」
「太棒了!」
「火影大人萬歲!」
「大隊長英明!」
完全不像暗部集會的熱烈歡呼跟掌聲爆出,大隊長的兩個副手花了好大工夫才停住。
「那麼,就預祝各位在慶典上玩得愉快,解散!」



一週後,人人引頸期盼的慶典終於展開。

「哥,你看有撈金魚耶!」佐助拉了拉鼬的衣角,興奮的跑向攤位。「來比誰撈得多!」
但一心巴望著巡邏時間快到的鼬,沒放半點心神在跟佐助的撈金魚比賽,直到有人輕撞了他手肘。
「你再不快一點,佐助就要贏過你啦。」止水幫佐助提起裝魚的盆子,和佐助一起笑著跟鼬展示成果──「哈哈哥一條都沒撈到!」
就在此時,鼬瞥見在兩人身後熙來攘往的人群中有個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倏地起身。
「哥,你要去哪?」──「鼬!…」

迅速換下中忍制服的鼬,底下就是暗部的服裝,拿出藏在背心內裡的面具,抽出長刀整裝好,寫輪眼幫鼬攔截下卡卡西。

「大隊長!」挑釁的長刀,刀尖直指心窩。「請你跟我過招。」
「啊?」
「我出招了!」手緊握長刀,在急速奔馳的衝刺中,鼬看見卡卡西隊長搓了搓自己的後頸,似乎有些奇怪,但並不因此而鬆懈──緊接著後退一步,僅用手背的護甲就輕輕鬆鬆的擋掉長刀,一個順勢轉圈單用前臂的力量就足夠將鼬打飛。
怎麼會?鼬記得自己明明施了控制行動的幻術,怎麼隊長還能行動自如?不過值得鼬費猜疑的還不只這呢-「沒事吧?」卡卡西從後接住了鼬,並幫他穩住身子─在這種距離,鼬的寫輪眼應該是能夠看穿卡卡西的動作的,但鼬卻對於卡卡西何時跑到他身後一無所知。
「你一邊衝刺才一邊施術想控制我的行動,注意力都被你自己的動作分散掉了,一般有點能力的忍者很輕易就能破解,你要想辦法在動手之前更確實的控制住敵人才行,否則正面衝向你的敵人是非常蠢的主意…」
可惡!手裡的長刀可還沒掉呢──『唰…』面具上的動物耳朵被斬掉了,但人依然是毫髮無傷。
「真險…」卡卡西及時屈腰配合往後跳,才不至於賠上鼻子或整張臉皮。「確實,挑釁是一種可以主導局勢的手段,但重點在於激起對方的怒氣,才能讓敵人自亂陣腳,而不該是你自己方寸大亂。」

鼬愣在原地,看著自己腳邊落著從卡卡西面具上斬下的碎片,突然一陣心悸──自己居然攻擊了卡卡西隊長!這是怎麼回事?他來找卡卡西隊長比劃並不是為了殺掉他啊,他怎麼可能、怎麼可以對卡卡西隊長出手呢……

「不過哪,」卡卡西走來拍了拍氣勢盡失的屬下的肩頭,以示鼓勵。「你的術很特別,不需要結印也能施展,只要繼續鑽研加強控制的效果,應該可以成為有力的武器,好好加油吧。」

看著卡卡西離去的背影,鼬卻無法動彈,無法移開腳步再追上去,他一直震懾於方才他猛然察覺到的自己內心的想法:他剛才是真的想取卡卡西的性命,應該是最在意的卡卡西,自己居然覬覦他的命!

「我…為什麼…」鼬跪在地上,混亂到無法自己,而真正的元兇卻還遠遠的觀察著鼬的反應。

「虧你還用掉了一個身體才幫他開了第三道巴之印,他怎麼沒把他給殺了?」
「畢竟是喜歡的人。」斑聳聳肩,不甚在意的答話。
「我看得出來!」狠瞪。「不是還有你控制著嗎?」
「他的寫輪眼在進化的過程中可以稍微擺脫我的控制。」
「嘖!真麻煩…還得殺掉心愛的人才能成長,就沒有快一點的方法嗎?」
「想要找到有用的夥伴就不能急…」斑感覺到另一邊似乎有別的動靜。「不過要說快的方法嘛,也不是沒有……」

        ★        ★        ★ 

慶典安然無事的結束,卡卡西從暗部大隊長恢復上忍的身分,享受難得的假期。

在休假期間,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帶著小說到忍者學校的附近去,坐在樹上看書打發時間,要是看書看到眼酸他就會轉頭看看遠方那一群活力充沛的村子未來棟樑的操練,只不過有時候會反過來:先看看孩子在室外的活動情況,等孩子都進了教室上學科的課後他才拿小說出來看。

「又來看鳴人嗎?」
「火影大人?」連忙從悠閒的坐姿改成站姿。「抱歉我沒注意──」
「呵…」半舉著手制止。「現在是你的休假,你要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看往忍者學校的操場,一個孩子在日正當中舉著水桶罰半蹲。「今天那小子又做了什麼?」
「老樣子,不是亂塗鴉就是跟班上同學合不來。」
「理由呢?」
「也都差不多,交不出作業被老師罵,單純想出風頭卻做得太過火。」
「呵哈哈…的確很像是那個毛燥的小子會幹的事,不過啊…」話鋒一轉。「你觀察得很仔細嘛。」
「……」
「而且好像也已經觀察很久了,對吧?」知道對方不可能回答,長者馬上又接著說:「勇於面對過去的傷痛,你已經比你的父親更為進步了。」
即使臉上戴著面罩,仍然可以感覺出對方的微微吐氣中傳達出一種釋懷的情緒。「…是──」
『砰!碰!』兩聲巨響伴隨著水花四濺,忍者學校的老師又氣得跑出來罵人。「鳴人你這傢伙!」
「唉呀呀水桶又壞了…」儘管是抱怨的狀聲詞卻充滿一種老人家的和藹慈祥。「比起你,那孩子還很有得學呢…」
「謝謝火影大人的誇獎…不過我的年紀跟他也差太多了吧。」
「呵呵呵沒辦法,到我這年紀不管看你們哪一個都覺得很小啊…不過,能看著孩子平安長大,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呢。」火影手枕在背後,踏著悠哉的步伐。「要不要一起去打個招呼?」
「…不了。」還差一點勇氣。
「是嗎?也對,你帶著那種書確實不能給小孩子看到啊呵~…那我過去──」
「火影大人。」
「怎麼啦?」
「…我想找哪天跟火影大人請教請教帶班的經驗……」
「好啊,那就等你這次假休完吧。」

等卡卡西一休完假,火影便藉著卡卡西準備退任大隊長一職順水推舟改動暗部的人事,年資夠又想退的就給退,想升分隊長的若有人推薦經過審查合格就升等,當然,卡卡西也是審查的一員,那是他身為暗部大隊長的最後一份工作。
只要把這些弄完,就只剩交接了。但沒想到處理文書比起廝殺拼鬥要難多了,竟讓卡卡西弄到三更半夜。
「終於到最後一份──」
「大隊長!」卡卡西乍看之下還以為是自己恍神了,居然看到照片上的面具浮在半空中!但其實是真有人來找他。
「有什麼事嗎?」本來卡卡西以為對方是來問有沒有機會升上分隊長。「嗯…你還蠻有機會的──」
「大隊長,我想請您不要退出暗部。」
「什麼?」完完全全的不明究理。
「我希望您別退出暗部。」
「很感謝你的挽留,但這個請求我無法答應。」
「千萬請再多加考慮,大家都很信服大隊長,也都習慣了您的指揮。」
「習慣容易生成弊病,我很感謝大家都盡力配合,但為了維持暗部組織的精銳,我認為我退任沒有不妥。」
「不,我希望能跟著您、跟在您身邊學習,我──」
「即將上任的大隊長也相當優秀──」
「我只想追隨您啊!」
「我真是受寵若驚,不過這個決定不容更動。」
「為什麼?」
「因為我想過我的人生。」
「可是──」
「夠了…」卡卡西比手勢要來人安靜。「我的事與你無關。」才抱起捲軸打算離開會議室──
「站住。」強勁的催眠,周圍空間變得全黑,只剩下對方跟自己。「是您要我加強術的效果,我來請您驗收了。」
「唉…」卡卡西睜開了左眼,只是單純走向對方這個動作就讓卡卡西輕易掌握了對方的注意……

半分鐘後,只有卡卡西一個人走出了會議室,他回頭再看了對方一眼,又輕嘆了一口氣。
「真的是進步了…希望你當初對我施的術不會太重,因為我要讓你在自己的空間裡好好反省…」


「怎麼在發呆?」輕拍自己臉頰的厚實大手,手心非常溫暖。「這麼晚了還出來閒晃?別讓人擔心啊。」
「隊長您…」
「別說了快走吧,」伸手。「我送你回家。」
心悸般的狂喜如何能停住?只是握上他的手,就止不住的顫抖。
「你冷嗎?」脫下背心披在自己肩上。「走一下就到了,先披著免得著涼。」
拉住他,衝動的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裡,他也不過問一句:「有這麼冷?!」
「有,」聽著他的心音,一震一震的,即將敲碎了自己的理智。「能不能晚點再走?」
「沒辦法了,那就等你身子暖一點再走。」感覺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背,熱度開始蔓延──多希望能在他懷裡交出自己,此時此刻此地,被他佔有。
「真是的,你的身體怎麼還是這麼冷?看是喝點什麼──」
「不要!」他才鬆開環抱自己的手,自己就按奈不住的撲倒他。「別離開我!」
扯下他的面罩、撕開他的上衣,一心只想品嚐禁果中的苦澀。
「你在做什麼?快住手!」
「抱歉…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不行!」他將自己推開,一臉嫌惡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受寵若驚,但我沒辦法答應你這個請求──」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我?我──」
「抱歉,你根本就比不上湊老師。」他果決的掉頭離去,自己的眼淚也在同一時刻潰堤……


「好暗…」止水停下腳步看了下四周,完全沒有燈火,這令他更難在這一片漆黑中找到鼬的人,「也許我不該多管閒事…」不該多管閒事向火影推薦鼬進暗部,原本他以為這是幫鼬圓夢,但看來是他想錯了。「你到底怎麼回事,鼬?」

自從上次逛慶典時看到原本最寵佐助的鼬居然拋下弟弟跑開,止水就開始擔心起鼬,他也陸續聽富嶽談到鼬跟他人的疏離,原本是宇智波一族希望的鼬卻越來越多無法捉摸的舉動,真的無法令人安心,這次剛好被夜巡的止水撞見鼬著暗部服裝深夜外出,他決心跟蹤鼬查出虛實。

但止水沒料到他會看到這副景象:「鼬!這…你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為什麼…」
跪倒在地上鼬沒有回答,一味低垂著頭,眼淚直流。
止水從未見過如此無助的鼬:清淚不斷滑落他俊秀的臉,誰見了不起憐惜之心?
「別哭。」止水將鼬納入懷中。「別害我心疼。」

原本只想抹去他的淚,誰知一發不可收拾──激情的寵幸自額頭、眉心、鼻端、唇、頸側、鎖骨、胸膛、乳首、肚腹…一路點綴而下,止水自己也感覺驚訝,怎麼會對視同手足的鼬產生這種情感?

「你在對我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但或許、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對鼬你──」
「抱歉,你根本就比不上卡卡西。」

止水全身僵止了動作,像尊木雕倒向一旁。

「終於成功了嘛,」一身搶眼黑底紅雲風衣的男子悄然步至鼬眼前,但就連他開口,都無法令人感覺他有生息。「萬花筒寫輪眼。」
鼬抄起苦無對準那人的腦門馬上就出手。
「不過看來還差一點,」那人踢了踢止水。「他還沒死。」
鼬的長刀直接殺去,仍然無功而返。
「我不是早說過了,你想要他注意你就得變強,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那人輕鬆寫意的應對鼬的攻擊,談笑自若。「而且更可悲的是你不可能再強了,最強就是這個樣子,你的才能正被束縛,你永遠都追不上卡卡西的。」
不管發動多少凌厲的攻擊,就是無法擒下。
「你都沒有發現吧?你跟他之間的不同在於他沒有家累、沒有包袱,相形之下,你被一族對你的期望所困,根本無法隨心所欲的發揮。」
刀被打落,勝負分曉。
「把你的包袱通通丟開吧,就從這個傢伙開始,加入我們、加入曉,到時不管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不管我想要什麼…」
「對,不只是卡卡西而已,甚至是這整個世界都會臣服在我們之下!」

        ☆        ☆        ☆

「這就是有關於宇智波一族滅門血案的所有調查資料,你看一看吧卡卡西。」火影的聲音裡透著沉痛。「兇手是一個叫鼬的孩子,是警備部第一分隊隊長宇智波富嶽的長子,你對他有什麼印象嗎?」
「沒什麼特殊的印象…好像很多年前在南賀川附近見過一次,那時候連名字都不知道。」
「目前他們一族只剩下他跟他弟弟宇智波佐助,佐助現在因為精神創痛的關係休學住院,鼬則行蹤不明。」
「請問火影大人為何特地找我…」
「你跟他們一族也算有點淵源,想問問看你是否曾聽聞他們一族發生過什麼異狀。」
「…沒有,前些時間我幾乎都不在村內。」
「也是…那麼請你幫忙在村里公佈宇智波鼬這個S級重犯的資料,要大家注意。」
「是,那我告退了。」

等卡卡西出去後,火影才將登錄暗部相關資料的極密捲軸又再次攤開來看,在這份只有他能檢閱的文書中,只提供了薄弱的連結,尚不足以讓他釐清來龍去脈。

「大人,請問需要擴大搜查嗎?」火影辦公室的天花板上,永遠都不缺低語。
「不用了,目前應該還不需要…」吐口煙繼續。「烙在那孩子身上的血腥早已洗不掉了,既然源在這裡,遲早會把他牽引回來,只是…」
「大人若有任何顧慮都請放心交代下來。」
「免了,那只是老人家愛擔心,不過多幫我留意佐助的狀況吧,那孩子啊…唉…」三代火影走到窗邊看著醫院的方向,擔憂的喃喃自語。「我還能有多少餘力整治另一次亂世呢……」

一說天下大勢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再說世代更迭
亂久必治,治久必亂

這冥冥之中的機緣
這禍端的肇始、這災厄的完結

終將不出一句

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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